打眼一看就价值不菲，直觉告诉凤姨娘，这项圈肯定是程姨娘送的。

凤姨娘心里不定，晚上将暖娘约了出来。

程姨娘在院子里信步踱了一圈又一圈，太阳已经下山了，凉风袭来，减轻了一些夏季的燥热。

她刚准备踏进屋门，拔腿转身，准备去找凤姨娘，得让她也上了贼船，程茵决定先去探探口风。

正走着路过牡丹亭，忽听见角门边有女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牡丹亭被老爷之前下令封了，按理说不应该有人会进去的。

程茵示意身后的小白停住脚步，两个人悄悄走上前去。

只见两个人站在树后面，不是凤姨娘和暖姨娘又是谁？

程茵主仆二人急忙躲了起来，对面没发现，只听见凤姨娘的声音传来：“从今往后，你离程姨娘远点，没事不要靠近海桂院。”

暖姨娘纤细的身影背对着程茵，只能听见她低低的哭泣声，“凤姐姐，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跟你争宠的意思。”

两个人聊了几句就各回各院了。

程姨娘见二人都走了，在小门等了一会儿，带着小白走了。

程茵回过头看一眼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窃喜，这府上女人们闹得越凶，对她越好。刚想拉着凤姨娘上贼船，多亏凤姨娘掺和一脚，她之前还担心两个人联手对付她呢，现在没什么担心的了。

但是走了几步，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林姨娘、凤姨娘、暖姨娘三个任何人联手，对她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她得早下手为强，要不然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她得赶紧行动了，明天就得适当地提点和安抚一下凤姨娘和暖姨娘，让她们两个别有异心，反而妨碍了她下一步计划。

凤姨娘嘛，简单，多给些钱财就是了；

至于暖姨娘，她还没有摸透，且得再试探一番。

第三日，程姨娘就将暖姨娘叫到房里来了。

程茵默默看了看暖娘片刻，微微颔首，漫不经心问道：“你最近跟凤姨娘相处得还算愉快？”

暖姨娘瞬间被吓到的模样，立刻跪了下来，战战兢兢说着：“昨天凤姨娘找我聊了几句。”

程茵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暖姨娘立刻把二人昨晚的对话吐露得一干二净。

暖娘一脸恐惧抬头看了看程茵，她面色还算正常。

“赶紧起来吧，咱俩都是姨娘，你给我跪，传出去算什么。”

暖娘又看了看程姨娘，然后被丫鬟扶起来了。

程茵声音暗沉沉的，似乎要故意恐吓暖娘一般：“你既然已经投靠我了，你的忠心还是很重要的，只要忠心，怎么都好说；但是如果你有一点儿二心，我让人把你打死也没人能说什么。”

暖姨娘更加害怕了，又跪了下来，语无伦次：“我不敢的，真的不敢，我对您是十万个忠心，日月可鉴。”

程茵下面说的一句话，让她半年后差点死在孙员外手里。

如果程茵知道暖姨娘是谁的人，打死也不会透露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