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心思活跃。二人对上手,几个回合下来,近猿恒久是唯一没被狎人寺伤到的人,但他想伤狎人寺却也不能。那狎人寺身轻如燕,非常灵活。左扑右抓,防不胜防。近猿恒久几番下来,无功而返,眼看着身边手下一个个陆续中招,他便不由把心一横,抽身后撤,悄悄从怀里取出一支竹筒。闪到狎人寺身后,趁着狎人寺全神对敌,将竹筒一端对准了狎人寺后心,另一端含到嘴巴上,朝着狎人寺鼓气吹出。这一幕,正看在阿七眼里。阿七知道这人是要背地里下黑手,早将一粒石子攥在手里,只待近猿恒久暗器即将发出,石子便在内力加持下直直射向竹筒。却不料,阿七这粒石子射歪了,没打到竹筒,却打到了近猿恒久的嘴巴上。近猿恒久惨呼一声,竹筒掉落。近猿恒久捂着嘴巴,看向阿七,随即觉得嘴里多出一物,张嘴吐出,竟是一颗牙齿。由此可见,阿七的晴天指法练的火候如何了。近猿恒久恶狠狠看了阿七一眼,赶忙想捡起掉落地上的竹筒。却不想,此刻一只干瘦的脚掌踩了过来,将竹筒死死踩住。近猿恒久抬眼看去,竟是狎人寺。那狎人寺伸着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朝着近猿恒久嘿嘿冷笑。那近猿恒久自知被反现了,急忙朝着狎人寺扔出一团白烟。自己则借着烟雾,匿起身形,这叫烟遁,在时下东瀛是最常见的逃逸方法。原出自于忍术,但后来因为简单实用被广泛采用。一旦不敌,扔出烟雾,趁着敌人担心烟雾有毒,驱赶闭气分心的时间,借着烟雾阻挡对方视线下逃逸,无往不利。一般人见对方扔出烟雾,生怕有毒,多会选择闭气后退,以防不测,而这就给了对方逃跑的机会。但也分对手是谁,如果对手是个性情暴虐的怪胎,也不见得就会对烟雾躲避,比如眼前的狎人寺就是这样的人。他看近猿恒久扔出烟雾,不仅不退,反而怪笑着,欺身直进。一只枯爪便插到了近猿恒久的屁股上,生生撕下一大块皮肉。那近猿恒久也不是一般人,硬忍着剧痛,停也未停,几个闪身便消失无踪。狎人寺也不追赶,手攥着血肉嘿嘿冷笑。其余的浪人看到主帅先逃,哪里还敢再战,呼喊着朝四面八方做鸟兽散。狎人寺一时不知该追哪个好,傻愣愣看着四方一下子都跑了干净,便将目光看向阿七二人。阿七带着阿夏从树上跃下,狎人寺怪笑着走上前来,阿七看他满嘴血红,枯手上还攥着一把血肉,不舍得扔的样子,心里也是阵阵反胃,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那狎人寺对阿七二人显然并没有敌意,他嘿嘿怪笑着将手里的血肉朝阿七递来。阿夏忍不住尖叫一声,把头埋在阿七的后背。
阿七故作客气的样子推拒道:“这是你的战利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看狎人寺一副痴呆的样子,阿七才想起语言不通,急忙让阿夏翻译。阿夏强自压下内心恐慌,刚要对狎人寺解说。那狎人寺却突然说:“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狎人寺竟然将手中的血肉一口吞下。那么大一块肉,竟然一口就吞了。看他张起的血盆大口,阿夏差点没背过气去。
而最令阿七惊讶的是,狎人寺说的话他竟然听懂了。
阿七问:“你会说汉语?
狎人寺翻了翻眼皮道:“原来我说的是汉语吗?嘎嘎嘎,自小我在寺庙长大,那里有一个人一直用这种语言教我,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汉语。”
“教你说话的人也是你的师父吧?”阿七这几日已经多少知道了些狎人寺的过往经历,知道他自小被母狗养大,狗窝在荒废的寺庙,他会这一身本事,应该是有高人传授,而高人或许也藏身在荒庙之中。
狎人寺想了想说:“算是吧。不过,后来他也被我吃了。”
什么?阿七一呆,“你连师父也吃了。”
狎人寺道:“是他要我这么做的。他说人死了,一身皮肉便要腐烂化作尘土,还不如让人果腹呢。”
“这么说,并非是你杀了他,而是他生病或者老死,只不过可惜了一身皮肉要化作尘土,不如送你果腹。”
“嗯,他在做任务时被人击成重伤,后来是我救了他,与我相处了五六年吧。他的伤一直没好,硬拖了五六年,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做任务?这么说,他也是你们収忶的人吧。”
狎人寺点头,“是的,我也是因为他才加入的収忶。”狎人寺看向阿七身后的阿夏,“这个丫头一定很好吃。”
阿夏闻言,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阿七笑着拍拍阿夏的肩膀,温言安慰道:“他是逗你玩的,狎人寺是我们的朋友,他不会吃你的。”
狎人寺嘿嘿笑着,嘴里反复念叨着,“朋友,朋友……嘿嘿,我没有朋友。但是,今天有了。”
阿七抱拳拱手,“朋友,你可知道血魔的下落。”
狎人寺翻了翻眼皮,想了想说,“我见过一次,可是跟丢了。”
啊,阿七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然得到线索,急忙追问:“在哪里见到的?”
狎人寺手指着树林后面的方向,道:“那边走二十里开外——桔梗坡。”说完,回身朝着阿七挥手道:“朋……朋友,再见。”说完,狎人寺趴到地上,竟真的如狗一般,四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