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文安和夜寒深都是耳尖的人,对于老乔说的话自然都是听见了的。
夜寒深缓缓松开文安,额间相抵,泛着银光的丝线一分即断。
文安站在他腿间微微喘着气,灵动的杏眼此时也带上些许微醺。
男人看她有些站不稳,掐在她腰间的手便微微用力将人提到了腿上。
他薄唇靠近文安小巧精致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染得她耳尖泛红。
“乖宝,魅力挺大啊。”
文安抿了抿唇,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间。
她不知道夜寒深和张放对视的那一眼,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夸她,倒也没含蓄,“魅力不大怎么能让你神魂颠倒。”
夜寒深轻笑,环着细腰的手轻轻在上面掐了一把,引得文安直往他怀里缩。
这话他爱听。
确实是神魂颠倒。
“走了,带你上楼。”夜寒深轻轻拍了拍她的腰臀。
牵着她站起来,带着往楼上走。
“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明早就可以出发了。”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除了你那个跟班,我再带一个。”
“他有点傻憨,但是人不错,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交的第一个朋友。”
夜寒深带着文安一步步往二楼走,嘴巴不停。
文安眼眸带笑,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盯着他看,“尹含绅,你话一直这么多吗?”
“我,”夜寒深诧异回头,“你叫我什么?”
尹含绅?还是夜寒深?
文安不看他,甩开他的手大步往里走,“你听见了的。”
夜寒深望着她的灵巧的背影,眼里是止不住的宠溺。
二楼客厅,四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得欢。准确来说是老乔和另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聊得欢,两个人就差来瓶白酒碰一个了。
而一人占据一个角落的张放和穿汗衫的男人则正好相反。
张放一个大块头缩在沙发角落里,手里拿着杯热茶,手肘撑在双膝上,眼里有些茫然。
估计是没想到两个刚见面的人居然能聊得这么嗨。
对角穿汗衫的男人是个地道的缅国人,叫加德,也是黑红社分部的一员,这次被安排到这里出任务。
他从小是个孤儿,家里人都在十几年前那场争斗中被杀害了,后来在流浪中偶然遇见黑红的人,这才结束流浪的生活。
虽说经历了很多世俗磨难,但他性格依旧开朗外放。看着两个激动得说汉语的男人他也跟着笑,虽然听不懂,可也不妨碍他当个合格的气氛组。
看到文安进来的时候,四人都齐齐噤声盯着她。
张放:“老大。”
老乔赶忙从沙发上下来站好,跟着喊:“老大。”
加德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华语,但按照指令能猜到,于是也跟着用缅语喊了声老大。
他走到水台给文安弄了杯热水,一转头,又看见了夜寒深,然后又转头回去弄了第二杯水。
他也穿着木夹板,一身的打扮和老乔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人比老乔矮点,也比人黑点。
文安接过他递的水,说了声谢谢,这才坐到沙发上。
“这就是弟妹吧!我是老夜最好的兄弟——许忧默,忧伤的忧,幽默的默,今年26,京城人。”只见那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莫名高兴的看着文安,伸出手要和她握手。
夜寒深:“行了行了,说这么多,干脆把身份证报出来得了。”
一把将他的手拍回去,微微蹙眉,“打招呼就打招呼,别动手动脚的。”
看着他两的互动,文安莫名觉得还挺和谐有爱。
“你好。”她轻轻朝他点头,微笑着打招呼。
“真小气。”许忧默摸了摸自己被打的手,嫌弃的白了一眼夜寒深。
“不用理他,饿了没?”夜寒深站到文安旁边低声询问。
“嗯,有点。”
“乖,我去做饭,你歇会。”他捏了捏文安后脖颈的软肉,眼里的暖意像涨潮的海水一般上涌。
看着自家兄弟这样,许忧默跟见了鬼一样,“我去,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你对我都没这么温柔过!你还会做饭?你都不告诉我!你见色忘友啊你!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啦~”
文安看着许忧默这样没忍住笑出声。
这哪是傻憨啊,这明明就是憨豆,多好玩啊。
抬头看向嫌弃的夜寒深,只听他说:“有病吧。”
照旧冷着脸没再理许忧默,他径直走进了厨房。
加德见状,也立马跟着进去帮忙,这里的人他就和夜寒深、老乔熟悉一点,现在老乔在和人聊天,他也没事干,还不如去帮着做饭。
看着夜寒深进了厨房,许忧默一屁股墩坐到了文安旁边。
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到文安面前,“欸弟妹,你们在一起多久啦?怎么认识的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