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见几个小子只顾说话了,手中的活都停下了,微笑着说道:
“做事吧,一个个就知道玩,葵花籽不剥完,不开饭啊。”
喜勤几个听奶奶一说,互相伸了一舌头,喜勤大声说道:
“好好。大家加油干。”
拌着“唦唦唦”的葵花籽掉在簸箕里的响声,还有大家的欢笑声,幸福的感觉充满了柚子树下这个普通的人家中。
看着这柚子树下热闹的人伦幸福画面,爷爷微笑着走到老房屋的中堂屋,拿出放在中堂屋门后的那杆长烟袋,走出来在门口的长凳子上坐下,装了满满一锅烟,点上火,足足的吸了一口大的,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叶烟的冲劲,也享受这一家幸福的感觉。
“老队长,在屋呢?”
喜旺爷爷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一看,是第三生产队的舒大兴,这有另一位后生伢子跟着。舒大兴是大队第三生产队的社员,现在担任着大队的民B队长,爷爷担任过第四生产队的队长,由于年纪大了,于前年退了下来没干了,所以舒大兴称他为“老队长”。
爷爷和大兴平日关系不错,平日里大兴都称爷爷为“有喜满满”,听到大兴叫他一声“老队长”,爷爷一下子感觉到一丝生疏。他打量了一下大兴,说道:
“哦,是大兴佬,有麻事吗?”
“老队长,还真有个事想了解一下…”
“哦,我猜到是什么事了。”
爷爷见大兴说话有些迟凝,就猜到了可能是香瓜的事,他往柚子树下的孩子们看去,个个充满着开心的笑容,为了不影响这种氛围,他对大兴说:
“好的,我们去竹林的后面去说吧。”
“好的,走吧。”
几人来到了门前的小竹林后面,大兴说:
“今天有人反映,老队长你还在带头搞资本主义尾巴。”
“你是说我种的香瓜吧。那是种给家里孩子们自己吃的,又没出去卖,也算搞资本主义吗?”
“自己吃当然可以啦,但是有人看见说你卖给人家香瓜了。”
“你是说卖给你们生产队的象金佬吧。我没收他钱啊,他当时来到我的地边,说家里来了亲戚,说要买几个香瓜招待客人,我说乡里乡亲的,吃几个香瓜还给钱,说不过去,不要他的钱,我送给他的瓜,这也不行吗?是象金佬自己对你反映的?”
“不是不是,我来找你,舒象金都不知道,是其他人反映的。”
“那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舒颠子看见了。是不是?”
“呃~~,这~是有关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政Z大事,有人反映了,我必须要了解一下,这也是我的职责,如果真没收钱,也就没什么事。你别见怪啊。”
见大兴欲言又止,也不想为难他,就摇了摇手说:
“算了算了。不说我也知道。你说得也对,职责所在,不怪你,但你放心,确实没收钱,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好吧,我们走了,有喜满满,对不起喔…”
看着大兴他们的离去,想着舒颠子这些做法真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管怎样,还是破坏了爷爷刚才美好的心情,他就地找了个树墩子坐下,猛吸几囗烟,借此来消除满腔的郁闷。
柚子树下,孩子们的葵花籽经过大家的劳动,互相帮助,也很快剥完了。九妹婶婶把搞好的饭菜摆上了中堂屋里的桌子上,她整理一下自己的围裙来到门口对柚子树下喊道:
“开饭了~!”
“哦~!开饭喽!开饭喽~!”
孩子欢呼着向屋里跑去,奶奶看着这群可爱的孙儿男女冲过去的背影,真是满心欢喜。她收拾了簸箕,站起身端起簸箕往自己居住的房间走去。
九妹见孩子们都来了,就往门外望了望,屋壁脚和柚子树下都没看见,就问:
“你们看你们的爷爷、外公去哪儿了吗?”
喜勤说:
“前面好像看见大兴满满到这里和他说话,后来见他们几个人去了下面竹子林边。不知还在不在那里。”
“那你去看看,在那里就叫他来吃饭。”
“呃。好的。”
喜勤端着碗就出去了,来到竹林旁,见爷爷一个人坐在那个树墩上抽着烟。就喊道:
“爷爷,吃饭了,快来。”
“哦,好好,就来。”
……
晚饭后,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孩子们又来到了屋外,爷爷则一个人坐在中堂屋的长凳把他那长烟袋锅子装满了烟“叭、叭、叭”的抽了起来。
屋外,村子里的其它孩子也都出来了,在新修的车路上,他们都玩在了一起,女孩子们一堆,男孩子们一伙,大家一起捉迷藏,挤油榨(一种游戏,多人一起靠墙,然后两边的人一起使劲往当中挤,看把谁挤出队来)。
正玩得起劲,喜勤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一件事,从杞木冲回来时,见小红和伟子俩在侧所旁的柴堆边捣鼓了一阵,他想,是否他俩把那东西藏在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