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有了罪过,就算收钱也不是什么罪过吧。竟然还被说成资本主义尾巴,想想就来气,刚好此时雨川的“Q”已快指到自己的鼻子上。心里一激动,便一烟斗脑壳摔过去,无意中打伤了自己的外孙,此刻正承受着深深的自责。
大家围着一圈在看着喜勤妈妈和奶奶把雨川涂茶油,奶奶轻轻揉着雨川额头上肿起来的疱。一阵子过去了,疱有点消肿了。大家都忘了抓坏人的游戏了。
再说元儿躲在那个地方,听着他们走来走去,没发现他,开始还听见喜勤喊着不要超过范围。他想想自己也没超出范围,所以也一直不动。很是得意。
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分钟,就不再听见大家的走动了,也没有听见大家的喊声了,他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故意不出声,惹我自己走出去吗?他心想:
“啍。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
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呆在那儿一动不动。就这样又十几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了任何响动。他认为大家可能找不到他,都回家了,于是他爬出了自己躲着的地方往家里走去,心里想着这些人真不讲义气,就是不找了也应该说一声吧。
他愤愤不平的来到家里,只见爷爷一个人坐在柚子树下抽着烟。喜勤,还有与他一起玩的所有人都围在吃饭的中堂屋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快步走上前去,拨开围着的人群一看,见奶奶,婶婶正在轻揉雨川的额头,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喜勤闻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元儿来了,就指了指雨川的额头,元儿透过微弱的煤油灯光亮,见雨川的额头上隆起的一个大疱油光发亮。又问:
“怎么回事?撞的还是谁打的?”
喜勤眼睛往柚子树下看去并说道:
“爷爷打的。”
“爷爷打的?不会吧。”
花儿和小桃子也点了点头。
“真是爷爷打的。”
元儿也就不做声了,此时雨川的额头经过轻揉和涂满了茶油,已经好多了,也不痛了,雨川也停止了抽泣。此时奶奶说:
“好了好了,太晚了。大家洗涮一下睡了吧。”
平日都是喜旺陪奶奶睡,孩子们则安排在新房的楼上打地铺。由于刚好喜旺去了伟子家,于是就叫雨川在她屋里睡,便于晚上照顾他。
一夜安睡,第二天清早,孩子们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他们起来走到吊脚楼的栏杆旁望向小溪上的汽车路上,聚集了很多人,看样子一个个兴高采烈,喜勤看见二爷爷的儿子~端阳满满站在中间笑得最开心。还看见大队的书记,以及各队的生产队长都在场,还围着不少的社员。共二十多人。大家都问喜勤,这是要做什么呢?是来把奶奶过生日吗?不是说奶奶要到后天才生日吗?喜勤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
这时喜旺婶婶在厨房搞好了早饭。来到外面,见伢儿们已整齐的扒在了楼上栏杆上看热闹了,于是对楼上喊道:
“都下来吧,赶快吃早饭,等下一起看热闹。”
一阵脚步声从木质楼板上传来,伢儿们下了楼,喜勤问:
“妈妈,有什么热闹看?”
“先吃早饭吧,我慢慢对你们说。”
这时雨川也来到了柚子树下,没有了咋晚痛苦的表情。大家一下子围了拢来,看他额头上的疱已经消了,看来这茶油的疗效真不错,喜勤问:
“怎么样?不痛了吧。”
“不痛了。”
外公也来到雨川面前说:
“还痛吧?”
“嗯。不痛了。”
外公摸了摸雨川的额头,自责的说:
“都是外公不好,昨晚正因为白天送人家几个香瓜,被人告了密,队里来人对我说,我在搞资本主义,要受处理,当时心情不好,失手打了一烟斗,来来,你也打外公一下。扯平。”
雨川也不作声,外公拿起雨川的手往自己头上打,雨川紧紧的缩着手,不让自己的手打着外公。
“我不怪外公,我不痛了。”
“好好,不痛了就好,等哈叫你小舅妈把你煮两个鸡蛋补补。好了对了,大家去吃早饭吧。”
大家一起朝中堂屋走去,元儿跟在喜勤的后面,喜勤想起了昨晚的抓坏人游戏,在自己这么熟悉的地方竟然没有找到他,很好奇,问道:
“元儿,你昨晚是不是藏到了我说的范围外面去了。这么熟悉的地方我们找了几遍都没找到。”
听了喜勤问他这个事,元儿一下子就来劲了,一脸的自豪说:
“没出范围,我看见你们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就是没发现我,哈哈哈。”
“不会吧,我自己的院子,哪个角落能藏人,我还不熟悉吗?你一定是跑出去了。你故意这么说的吧。”
“谁骗你,要不晚上再来玩,你们依然找不到我。”
他们在桌子旁坐下,其他人都已装了饭开始吃了,九妹见喜勤和元儿俩不拿碗装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