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儿想给左秦画饼。
“不必啰嗦。”左秦断然打断冷月儿的话:“可儿必须跟我回百越。”
左秦才不会被冷月儿带偏节奏。
冷月儿觉得左秦果然不可理喻,她摇摇头,关键点不行觉得再争执下去没有用。
“既然这样,我帮不了左前辈,左前辈请回吧!”冷月儿闪开身,做了请的手势。
“我也是在帮你!”左秦站起身:“你拿回八宝如意喜冠了了安记失镖案,偃旗息鼓远离京城,我保你安然无事!”
冷月儿竖起了耳朵,挑起了眉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保我安然无事?”
“谢了!”冷月儿忽然心里很不舒服:“我希望左前辈清楚一点,项可是中靖的南阳王,任何阴谋手段都是毁灭他的手段,你不要打着保护爱护他的幌子置他于死地。”
冷月儿越发感觉左秦不简单,她很疑惑这跟项可什么关系。
“你也不要以为可儿喜欢你我就会无限的包容你。”左秦往外走,珈蓝经衣拖拖然金光乍现,斗篷的最下面一排被金光凹凸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路过冷月儿时她的头跟被套了金箍一样刺痛一下,思域空间忽然涣散,冷月儿难以支撑的就要瘫软下去。
冷月儿一手支在桌子上,身体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言出现在门口,他看着冷月儿,冷月儿咬着嘴唇摇摇头,左秦已经傲然出门在回廊上,珈蓝经衣金光消散,经文不见。
莫言魂力动荡一下,稍一迟疑跟上左秦:“恭送左前辈!”
左秦一撤珈蓝经衣,冷月儿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趴在桌子上,思域空间连同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难受。
“师父!”
“月儿!”
后窗户探头了酒盅儿和项可,酒盅儿眼尖看见了地上的血迹,慌慌张张就爬上窗台翻进来,项可吭吭哧哧也爬进来。
“没事,酒盅儿你赶紧打扫地上,快!”冷月儿喘息一口,擦干净了嘴角,她不想吓着项可,勉强微笑一下,项可过来托着她胳膊扶她到椅子上。
酒盅儿快速的擦地板,然后扔出去。
冷月儿看着项可,项可一副难过心疼又无能为力带要哭的表情。
“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跟你没有关系,”冷月儿不知道项可偷听了多少,她真的不愿意项可难过:“我只是请你相信,我没有利用你,可是我同样担心别人利用你,我知道项哑这么做一定有所图,你姨母固执的要带你回百越也是有所思,可是这些一定不是你本意。”
冷月儿坚定的看着项可,她知道自己在老猫回来前无法抗衡左秦,但是她要想方设法藏好项可,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她知道不能让左秦得逞,她下意识感觉只要左秦带不走项可,好像一切都不会糟糕透顶。
左秦好像只要一天不带走项可,她就有所顾忌,冷月儿不明就里,但是她就想左秦有所顾忌。
项可忽然抱头俯身趴在冷月儿旁边的桌子无声的啜泣,酒盅儿扔了垃圾回来,冷月儿冲他摆摆手,酒盅儿纳闷的出去了。
冷月儿拍了拍项可的肩膀,项可太孱弱,他背负的太沉重,唉,冷月儿叹气,项可太让人愁了。
“我 我不能离开中靖,我只要不离开中靖,他们的阴谋就不能得逞,大家就都没有事。”项可呜咽的像个孩子。
冷月儿摸摸项可的头,柔声细气的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啊!”
“我不想你有事!”项可好像感觉到自己是个大男孩子了,难为情的忍住啜泣,自己用袖子胡乱擦鼻子:“我不想你掺和进来。”
项可转过身使劲儿擦干净眼泪才转过来,他的小倔强让冷月儿笑了,她一笑心口都疼:“可是,命运使然,我已经掺和进来了,这关联安家好像也关联了我冷王府,所以 ,你帮我,我也帮你,好不好?”
项可看着冷月儿,感觉冷月儿再强撑着:“你很难受是吗?”
冷月儿刚摇头,项可忽的撸起了袖口,有新鲜的伤口刚不流血待要结痂,项可挥起拳头就要砸开伤口使其流血。
冷月儿一把攥住项可的手腕,瞪他:“你再胡闹,我可真揍你!”
“我有的是血,我想让你快点好起来,这样,谁也欺负不了你。”项可眼泪又濛上眼睛,他嘴角忍着抽搐:“我没有用,保护不了你,但是我的血有用。”
冷月儿忽然心头哽咽,一颗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冷月儿转头用左手擦了:“我说了我没有事儿,你不要用小孩子想法,你不欠我的,也不欠谁的,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问题我来解决。”
冷月儿忽然明白了项可在本能的回避问题,冷月儿松开了项可的手腕,她用力了,项可手腕子都留下了她的手指印子。
冷月儿替项可盖好了袖口,项可胳膊上的伤口像鞭子抽的冷月儿心生疼。
项可喏喏嘴巴不看冷月儿了:“我不想你们有事,我也不想姨母有事,我只要藏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