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和夫人们从草原上骑马回来后,又过了几日。
一次,偶然遇到了苏建。苏建一见到我,马上过来行了礼。问道“:大将军几时想去打猎。”
原来他一直把我的话记在了心上。我一听,又不好推辞。便说“:今日便不错。我听说要打到大猎物,晚上方是最好的时机。”
苏建马上接过话茬道“:想不到大将军还是个老手!”
我哈哈大笑道“:没,没,没。都是我听来的经验。”
当下便约定了当晚去打猎。
是晚,我叫上了李亮和卫不疑。卫不疑和苏建各带了二三十精兵跟随着。我却只一个兵士没带。
大家一路走了一个多时辰,除了些许野兔外再没见过大的猎物了。正当大家垂头丧气之际。经过一个山边时,苏建突然停了下来。
他下了马,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地上的足迹。然后信誓旦旦地说“:这地方一个时辰前经过了一只大老虎。”
我一听,来了精神。立刻说道“:好,打到老虎了,虎皮归我。我早就想要张虎皮挂我书房中了。”
苏建一听,立马回道“:卑职定不辱使命!”
接着,他指了指左侧的路道“:老虎往这边走了。我们去追!兴许半个时辰就能追到。”
于是,我们调转马头,全部往左路追去。
大约又走了四五里,苏建突然停了下来。他指了指前面道“:呶,那不就是那只老虎!”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似是有只老虎侧卧在树下。
苏建悄悄靠近了。张弓搭箭射了出去。也没听到动物惨叫声。大家马上围过去看。
只见并不是什么老虎。而是一块像极了老虎模样的石头。而苏建射的那根箭,已然射入了石头之中。大家看了都啧啧称奇!
我下得马来,用手反复抚摸那根射入石头中的箭头。箭却纹丝不动。我用手拽都拽不出来。可见拉的弓力量之大。
我连忙转身对苏建说“:苏将军果然天生神力,鄙人今日真乃大开眼界了。”
苏建都红了脸,嗫嚅着说“:我还以为是只老虎。原来不是的。那只老虎应该也走不很远了。我们继续追,相信很快就能追到。”
我看他对此事如此的认真,也不好断了他的兴致。便骑上马,继续跟着他去追。
果然,又走了三二里路,还真让我们追上了那只老虎。
此时,那只老虎正在啃食一匹野马的尸体。苏建怕老虎受惊跑了。也不敢走近了。远远的张弓搭箭,射了出去。那老虎应声倒地。发出一声哀嚎。大家一拥而上,杀死了那只老虎。几个人便以草结绳,把那老虎捆了。抬回了军营!
第二天,苏建亲自把那虎皮剥了下来。一大早便来献与了我。
我高兴地接过虎皮。晾在了大帐之前。
第二天,卫青来看到了。问道“:昨晚果然打到了老虎?”
我便把经过说了一遍。又特意告诉了他苏建一箭把箭头射入石头之中的事。卫青听了也啧啧称奇!
然而,他还是念念不忘那张虎皮。我看他那神情,分明是想要。便说“:将军如果看得上,便送与将军如何!”
卫青转头看了看我,道“:果真?你不反悔?”
我笑笑道“: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卫青却笑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还是再让苏建去打一头吧!”
于是,又把苏建叫了过来。
苏建一听,我原本以为他会觉得为难。没想到他竟十分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于是,又去转了一晚。
然而,这一次的运气没前一晚运气好!几十人转了一晚上也没找到老虎。
还别说,这苏建也不嫌麻烦也不嫌累的。找了一晚上没找着。
第二个晚上他又连着去了。结果又没找着。
第三晚上还要去,卫青却受不了了。坚决要留在帐中睡觉。那苏建便独自带着二十来个兵士去了。却一样落了空。
就这样又连着几晚。终于被他打到一只他才作罢!
这时,凯旋的奏折传回京城后,皇上令我们班师回朝。接到圣旨,大家都十分高兴。
我和芳华又特意去看了孙阳。孙阳知道我们是来辞行的。又免不了徒添几分伤感。
我连忙劝慰道“:上次皇上说凡边疆官吏,任期最多八年。只要再熬个三二年,我到时上书圣上。请求把你调归京师,也就是了。”
芳华听我如此一说,便也安慰起孙阳来。
大家心事重重地吃完了午饭。我和芳华告别了孙阳。
回到军营,把兵士都清点了一遍,又列了装。便只待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