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姜搭在林向榆腰上的手不自觉动了动：“没放哪儿啊！”

林向榆往前挪了挪，试图摆脱他的手：“放我腰上了。”

顾姜轻笑一声，三分轻蔑，七分不屑：“你有腰吗？”

“……”

“小孩哪儿来的腰？”

“……”

林向榆常因为久坐刷题腰疼，每每跟妈妈抱怨，她便是被这句话搪塞的。

“小孩怎么就没腰了？没腰怎么走路的？”

顾姜垂眼看她，突然坏笑着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林向榆挺直腰也没能躲开，吃痛瞪他。

“该减肥了。”他靠倒在椅背上，眉眼带笑。

“……”

林向榆忽地站起身，掰过顾姜的腿，坐在他身侧，瞪他一眼：“减你大爷！”

顾姜把腿并拢，向车门边挪了挪：“你再输我要你狗命！”

林向榆恰好被杀，她指着顾姜鼻子：“说好了，你的命才是狗命，我的，最多叫苦命。”

顾姜没理会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觉。

顾妈先上的车，从副驾驶递过来一袋开心果：“小生姜，接着。”

林向榆“噗”的一声，至少笑走了十年功德。

顾姜睁眼，不满接过：“妈，你喊名字不行吗？那都什么时候的小名了？”

顾妈妥协抱拳认错：“妈错了，刚刚忘了。”

顾姜这才满意靠回椅子上。

顾妈扭头问林向榆：“小鱼啊！饿不饿啊？要稍微等一会儿才有早饭吃呢！”

林向榆敷衍应道：“不饿不饿。”

顾妈突然给顾姜使了个眼色，顾姜皱眉：“怎么啦？说话。”

顾妈收起不正经的笑，正正神色：“小鱼饿了，剥点开心果给她垫垫肚子。”

顾姜瞄一眼玩得起劲的林向榆：“你饿了？”

“有点儿。”

顾妈朝顾姜挑眉，满眼鼓励，嘴型在说：“加油”。

顾姜无奈探身到驾驶位抽湿纸巾，西服外套掉落在林向榆屏幕上，她又死了。

碍于顾妈在这，她不敢发作，只咬着后槽牙掀起顾姜外套，报复性地直接提到他肚子上。

因为方位问题，她不确定手是放在了肚子上还是什么东西上。

指尖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林向榆立刻缩回手。

她抬眼，恰好撞进顾姜看过来的眼神，两两相望，莫名有一丝尴尬。

顾姜坐好，把敞开的西服外套往腿上放了放，盖住整个腿。

顾爸上车，启动了车子，可算是出发了。

林向榆继续打游戏，顾姜在用湿纸巾擦手，仔仔细细擦着每一只手指。

“你手有那么脏吗？一直擦？”林向榆用余光看他，他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这不是怕把你毒死吗？”

林向榆点头：“也是，用手擤鼻涕的人，手肯定不干净。”

“……”

原先还在车前聊得火热的顾爸顾妈突然都没了声音，空气里蔓延着诡异的尴尬。

林向榆抬头扫了一眼：“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安静了？”

顾姜把一颗剥好的开心果塞进她嘴里：“吃吧吃吧，吃了开心果就不苦命了。”

林向榆机械嚼着，感觉刚刚的寂静，好像只发生在他们大人之间，她个小孩子，一点没懂。

很快到达目的地。

因为顾妈是介绍两人认识的媒婆，所以他们一起来到了林向榆表姐家。

表姐正在妆造，大人们围在客厅寒暄。

顾姜突然凑到林向榆身边：“你还不换衣服吗？”

林向榆百无聊赖地翻着客厅电视，想从众多广告中找出一个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

“急什么？等你走了再换都来得及！”

顾姜还要去他堂哥家，再跟着伴郎团一起过来。

他还准备说话，表姐突然让人叫走了林向榆。

林向榆招呼没打，直接抬脚进房间，顾姜眼巴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劝她等会闹堵门的时候贴着自己站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表姐已经开始卷头了，她通过镜子看林向榆，伸手示意她过来。

林向榆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突然眼角有一丝湿润。

她以前住在外婆家，就是表姐照顾自己，陪自己玩，转眼间，她都要嫁人了。

“表姐。”她颤抖着声音喊。

“小鱼越来越漂亮了嘛！”她盯着林向榆的脸笑着夸赞。

林向榆从小被夸到大，早对漂亮，可爱，好看之类的词免疫了，她眯眼笑得灿烂：“表姐今天真好看！特别漂亮，像公主一样！”

表姐拍拍她的脸：“嘴还是这么甜！”她偏头对其他四位伴娘说：“这就是我唯一的表妹，我跟你们说过吧，我的自信，就是她培养出来的。”

四个伴娘都是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