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妃的丰功伟绩，大家素有耳闻。

厉王妃说一会还得怼公主，他们就信，生怕成公主的出气筒，由林嬷嬷带队，众人哗啦啦地退了下去。

刚刚还满是人的房间，一瞬间只有四公主和陆楚楚两人。

四公主咬牙切齿，“陆楚楚！本宫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你还来给本宫添堵？你还有良心吗？”

陆楚楚翻了个白眼，“我还没骂你，你先骂我了？你自己拿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哭啼啼的像个尊贵的公主吗？你对得起当初投胎时付出的努力吗？堂堂公主，遇事不杀过去，在这哭什么哭？还写和离书？你养男宠的骨气都哪去了？”

四公主也火了，“谁规定公主就不能哭？难道公主就不能有伤心事吗？”

陆楚楚，“公主当然可以有伤心事，但你心里清楚，从你养男宠时，就选择了一条和他对抗的路，现在哭啼啼地和离算什么？认输了吗？”

“对，认输了！本宫认输了总可以了吧？”

“你当然可以认输啊，那你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彻底破防了？”

四公主沉默了。

陆楚楚将纸扔得远远的，又把掉在桌子上的断笔捡起来，放在一旁，拿出巾子沾了水，先是擦了四公主手指上的墨汁，又擦了小桌。

四公主任由对方摆弄，眼泪簌簌而下。

一切做好后，陆楚楚回到软榻上，“好了，现在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四公主只哭着，却不肯说。

陆楚楚叹了口气，“我就猜到你肯定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行吧，您先哭着，等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派人去叫我。不过和离书暂时先别写，我不是不让你和离，是希望你别在冲动的时候做任何决定，等冷静下来再和离。”

四公主见陆楚楚真要走，急忙道，“你要去哪？”

陆楚楚一脸无辜，“回家啊。”

四公主一脸懵，“你不留下来陪本宫？”

“你要是速战速决，我可以留下陪你。但如果你需要大量时间去平缓情绪，我是真没时间。”

陆楚楚的想法十分现实——厉王被派走了，她还从太子那弄来了书，现在不抓紧时间啃书想办法，留在四公主府上当知心大姐姐？

她对得起太子借的书吗？

她对得起厉王被人弄走吗？

四公主火了，“陆楚楚，你不许走！”

陆楚楚不为所惧，“我不走也可以，我留下是帮你报仇的、是和你一起解决问题的，可不是看你娘们唧唧、哭啼啼的浪费时间。你要是想让我留下，你就痛快点，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会找个人打听一下？”

“别人说也是说，你自己说也是说，何必要让中间商赚差价，你就直接说了嘛。”

“你让本宫怎么好意思说？”

“你都养面首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却不知是被陆楚楚提醒，还是吼了几嗓子，把心底的怨气吼出来了，四公主之前心头的郁结之气，竟然荡然无存。

“他……快要有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