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楚进了房间，刚撩开帘子，人已经被一条长臂捞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陆楚楚被迫趴在男人身上，鼻腔里满是男人身上的熏香，心跳猛烈，“等……等等，我鞋还没脱。”

男人没放开她，依旧这么抱着。

只抱了好一会，才放开她。

但却不是让她脱鞋，而是将她放在了床里侧，之后起身为她脱。

陆楚楚知道，在古代，一般是男子睡在里侧、女子睡在外侧，方便女子半夜起来伺候夫君。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和厉王，都是她睡里面。

其实他对她……一直很好。

扔掉了鞋子，男人重新将女子纳入怀中，躺在床上。

孤男寡女在黑暗中相拥，但气氛却干干净净，绝无乱七八糟。

陆楚楚——肯定有事！还是大事！足以摧毁厉王色心！

“王爷，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王没马上回答，陆楚楚耐心等着。

好半晌，伴随着一声叹息，厉王道，“刚刚，我见到师父了。”

“嗯，然后呢？”

陆楚楚发现，厉王说话，没一口一个“本王”的端着，好似对她打开了心扉。

“师父告诉我一个师门秘密。”

“什么秘密？”难道和她有关？

“师寒的母亲，已死了。或者说，师门所有人的夫人，在同房后或者生子后，都死了。”

“！！！！！！！！！！！！！”

陆楚楚猛地坐起，“同房就能死人？”

穆行樽也坐了起来，叹了口气，“之前，我和你说过，黄泉门的武功为了不触发机关，所以有飍气，这个飍气在男子体内，与阳气制衡。你问我，为何不直接收女子。”

“我记得，你当时的回答是，女子若下斗多了，阴气加重，也会死。”

“没错，当练习黄泉门武功的男子，与女子同房时，女子被迫接受飍气，女子承受的飍气与下斗无异，虽不至于马上致命，但每一次同房，积累伤害，在分娩时必死无疑。即便一生不孕，随着积累程度增多，早晚也会死。”

陆楚楚后脊梁直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厉王突然没了色心。

其实，就是不想害死她。

陆楚楚再次感慨，“所以说，老天爷在给人打开一扇门时，必会关掉一扇窗，以维持平衡。给了黄泉门无穷无尽的财富，代价是让其享受不到家庭的温暖，永远伤害爱的人，最后孤独终身。”

“是的。”穆行樽。

陆楚楚凝眉，“你之前得到的信息不全？”

穆行樽苦笑，“说来也怪我，这些事，在我刚拜入师门时，师父便隐晦地提醒，但当时我脑子里只有银子，没注意听这些。

当时我没细听的原因也很简单：既然习得黄泉门的武功，既然无法碰女子，同房会不会死、分娩会不会死，自然也与我无关，毕竟我没打算碰。

这两天师父从师寒口中得知我们两人，这才破天荒地来嘈杂的京城，提醒我。”

说着，声音一顿，“难怪师父素来隐居，不肯见人，原来是因为痛失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