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这个词,达宁的注意力才从释阿主身上拉回来,他看向初令,想着刚才初令说的后果,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我……我会忘记好听的琴声吗?会忘记苹果的味道吗?会忘了你?忘了他吗?”
说到最后一句,达宁明显感受到释阿主的身体僵硬了片刻,放在他后腰上的手也更用力了,释阿主目光沉沉,他不想也不能去干涉达宁的决定,他爱他,所以尊重他,可是如果让达宁再忘记他一次,达宁还会爱上他吗?赌的成分太大,未知的因素太多,释阿主不敢想。
“会。”初令直视达宁的视线,一字一句向他解释,“但是达宁,你会拥有更多思想,用更丰富的情感接触这个世界,你会感受到演奏琴声者的情感,你会知道苹果生长的过程,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重新爱上他,自由热烈的选择每一个人。”
听完初令的话,达宁漂亮的小脸露出一抹纠结之色,他低下头,努力理解初令的意思,半晌,糯糯道:“听起来……很有吸引力,嗯……也很复杂。”
可他不想去忘记他现在拥有的人,达宁记得释阿主曾经说过,说他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他很喜欢,如果他忘了释阿主,释阿主说不定会很难过,很生气……
“不急,你慢慢考虑。”释阿主柔声道,他掩饰眸底的一丝异样,用爱恋装满眼睛,抬手捧起达宁的脸,如同往常一样,十分眷恋且温柔的在爱人的额头处落下一个很轻的吻,他在每时每刻,用行动告诉达宁,他很爱他,“我不想你受伤,同样,更尊重你的决定。”
“嗯……”达宁呆呆看着释阿主满含爱意的眼睛,浑身被燃烧一样,他抬手摸上刚才释阿主亲过的地方,心里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刚才那抹柔软的触感能让他失了神。
说起受伤,达宁突然想起来初令手腕上有伤,他连忙回神,拉拉释阿主,向他求救:“令令,令令,他受伤了,肯定很疼。”
释阿主立刻偏头看去,这才发现初令身上的几个伤口,他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造成的,好在看起来不严重,他摸摸达宁的脸,温柔的哄着鲛人,道:“没事,他是药师,很厉害的,很快就会好。”
“是……是吗?”
初令端给达宁一份可口诱人小蛋糕,点头道:“是,不用担心。”
释阿主眼神不自觉的看着初令的手腕,问道:“你这伤口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药灵修复慢了点。”
释阿主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猜想艾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笑道:“这要是让艾以知道,又该心疼了。”
听见艾以,初令苦笑,艾以现在根本不想见他,他摇摇头,端起旁边的一杯酒,喝下半杯,向释阿主询问他之前拜托的事情:“地下拍卖场有线索吗?”
“暂时没有。”释阿主摇摇头,他细心的擦去达宁嘴角的一小块奶油,“皇都地下拍卖场太多了,要想查出来每个幕后举办方和资金流向,不太容易。”
三个人一起往凉亭那边走,初令道:“反叛者的资金来源主要靠一些地下经济,他们必定会有一个交易场所。”
释阿主点点头,他把达宁按在一旁的秋千上,又拿给他一盘水果,继续说道:“目前,正规的几家拍卖场我派人去查了,他们的拍卖所得,要么是给了个人,要么是做了福利,给了孤儿院和贫民区,没有什么问题。”
“这些资金带动的一系列链条反应混淆视听也说不定。”初令后腰顶在石桌边缘上,浅色瞳仁望着欢快的宴会厅,“最近,贫民区看起来不太平。”
说起贫民区,这几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眼让释阿主倒是想到了这些天一直困扰大皇的一件事:“你说的是,北边的那条弗兰洛州贫民街?”
“那边犯罪率突然上升,原本安分的民众在近半年以来,赌博,pc,wd的人数与日俱增。”
“确实。”释阿主抱胸靠在一边的石柱上,“街区住的都是些失业人群,没有工作,丧失了工作的能力,他们接受的是皇都的福利,属于大皇实验政策的一种,突然暴乱,也让大皇在皇会上受到了质疑。”
初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人的幸福指数受多方面的影响,是会变的。”
释阿主还是没有明白初令的意思,又或是,他没有往那边想:“皇都扶持和补贴,这正是皇都带给贫民们的一种福利,对于双方来讲应该是好的。”
“生活上如意,一些人自然就会有闲心去干其他事。”
“什么意思?”
初令淡淡道:“有钱就变坏。”
“有钱?你说贫民区那群失业人群?”
“就好比……如果他刚刚好可以在社会上得以温饱,就不会去想着干其他高成本的娱乐或者高风险的犯罪。”初令孤身而立,举起酒杯,晃晃里面的液体,向释阿主解释,“换个想法便是,给他的钱多了,已经不仅仅可以满足温饱了,甚至有了赌钱的资本,所以他成为了赌徒。”
释阿主皱紧浓密的眉毛,墨绿色瞳仁里什么情绪也没有,道:“这种情况,不太可能,之前为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