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猎长,皇将大人来了。”
“艾以?他来干什么?”
宴会上他们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没有交谈,拜一慢悠悠的站起身,话音刚落,艾以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儒雅的男人迈腿走进来,宽宽的腰带勒着军装外套,勾出腰身,他神情自若的坐在沙发上,点头道:“打扰了。”
选择一个不至于两个人都生理性排斥的距离,拜一挽起衣袖,坐在艾以的不远处,道:“在我办公室看见你,挺新鲜的。”
艾以懒羊羊的抬眼看他一眼,又垂眼看看面前空荡荡的桌面,问道:“你待客之道没有吗?”
那张脸,还是那股子让拜一不爽,拜一不耐的啧了他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查理逸,伸手示意道:“来,给我们的贵客倒茶。”
“我不喝白水。”
“哦,好……”
查理逸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拜一离得较近,他夺过来要端给艾以的茶杯,见水温滚烫,热气腾腾,拜一玩味的笑了笑,哪怕隔着远距离,他还是直接往艾以的方向一丢,不满道:“你在我地盘上还挑三拣四的。”
茶杯在空中直线滑过,快如子弹,艾以伸手稳稳的接住,往杯子里看去,里面的茶水一滴不漏,他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回桌面上,直言道:“我知道灯尼斯在你这。”
“你是来找我要人的?”拜一用骨节突出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杯身,来回转动揉搓,听见艾以询问灯尼斯,转眼看他,消息挺快,药灵的劲挺大,灯尼斯现在还没有醒,被关在警堡的临时监察室里。
“无所谓,他在哪里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从他那里得到克卜勒的线索。”艾以呼出一口气,淡然一笑,他抬臂曲肘,借着一侧的沙发扶手支着太阳穴,“你确定你能搞定他吗?”
听见艾以质疑他的工作能力,拜一挑挑眉,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嗓音低沉道:“这有什么难的,一会儿过去看看,估计需要几天。”
“好,有消息通知我。”
说完,艾以心安理得的点点头,就要起身离开,拜一歪头看他,嘴里的茶瞬间不香了,他狼眼眯起,对艾以这来去自如,随便使唤人的表示不满,更何况,他还没有一句谢谢,血族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等等。”拜一放下茶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叫住了想要起身而去的人,“你是一点都不客气。”
就知道拜一这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艾以叹口气,保持该有的风度,重新坐了回去,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拜一突然想起来昨夜初令问他的话,关于生日的话题,他恍然发现他还不知道初令什么时候生日,他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初令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艾以的神色沉了下去,重新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他不解的望着拜一,心里莫名升起一丝警觉,清醒的脑子里也一下子冒出来很多乱纷纷的想法。
拜一转身面对他,坐姿上故作正式严肃,却不掩饰眼底里的蠢蠢欲动,语气轻佻,道:“为了有个表现机会,得到美人芳心。”
这个色狼,艾以脸色阴沉,忍住了把手里的茶泼向他的冲动,以防万一拜一认真的,艾以平静下来之后,善心劝道:“拜一,不要打他的注意,如果让初文知道,他一定会起来,扒了你的皮当毯子用。”
拜一不认同这个想法,他一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手下的真皮,道:“我是作为哥哥,照顾孤身一人的弟弟。”
“初令的年龄,连你的零头都不够,你有脸称他哥哥。”艾以声音紧绷,算一算拜一的年龄,他们两个人的年龄都和初令差了百岁左右,“你真下得去手。”
艾以话中戒备的意味非常明显,话语虽然很克制,可是护犊子的意思呼之欲出,拜一不解道:“艾以,我可听出来你什么意思了,你防我这么厉害干什么,你能管初令一辈子?他早晚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如果能看到他结婚生子是最好……”艾以想到和初令之间发生的不愉快,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给紧紧的攥住,缩成了一团,他慢慢沉淀下来,理智告诉他,这个结果对初令来说是最好的,对初文,也可以有所交代。
拜一没有听清楚艾以的喃喃自语,他开始夸大其词,打感情牌,卖惨道:“说真的,艾以,我挺喜欢他的,你已经找到了另一半,就只有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很惨的。”
“不要给我卖惨,你长得那张脸都不像。”艾以正视他那张男女通吃的脸,根本不吃这一套,拜一靠这张脸,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伴,皇都关于他的浪子事迹数不胜数,初令性子那么单纯,面对情场老手的拜一,肯定招架不住。
拜一斜睨他一眼,道:“冷血。”
艾以为初令发愁,下颌线条越绷越紧,他忽然想到,假如有一天,初令牵着拜一的手来到他面前,那情况该有多糟糕,该怎么应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颤,他无法再继续想象下去。
艾以面部肌肉肉眼可见的微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