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树林里一片寂静与肃杀。没了夏的蝉鸣,没了春的雨声。有的只是风呼啸而过带来的沙沙声。枯叶卷起,枯枝摇曳,如孤魂野鬼张牙舞爪,更显的阴森。
而正是在这阴森萧瑟的树林里坐落着一处山庄。山庄中有一四层的楼阁,位于山庄的中心位置,名为——南溟阁。南溟阁是民间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拿人钱财,替人索命,做的是赤裸裸的以命换钱的交易。也引起了武林各界人士对其的不满。但也只是敢抱怨几句。毕竟人家也是凭本事说话。
白天,拦住花菱和陈奕铭去路的几个蒙面人。提着剑。进了山庄,穿过一条条长长的游廊,来到南溟阁下。轻身一跃,唰,唰,唰,上了最高层。为什么不走楼梯,因为阁内没有楼梯。这楼本就是给习武之人修的。压根没考虑普通人的感受。
进了屋,直接跪在地上,面对着屏风,埋着头。齐声说道:“属下无能,丹药未能取回,还请阁主责罚。”
屏风两侧各站着一个戴着红色恶鬼面具的男子。他们是南溟阁的左右护法。阁内的大大小小的事却只由左护法来处理。右护法和阁主只会在有重大事情或亲自安排事情的时候才会出现。
“怎么少了一个人?”左护法开口问道。少的就是被花菱电击器击倒的那个。现在正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上演一出诈尸的好戏。
“回左护法。那药王的孙女,有一件非常厉害的武器。杀人不见血,一击致命。他已死在那武器之下。”
“不怪你们,你们本就不是陈奕铭的对手。又多出一个药王的孙女。退下吧!”左护法说道。
那几人也松了一口气,保全了小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南溟阁的杀手数量数以千计,所有杀手是有等级差别的。分为木牌,铁牌,铜牌,银牌,金牌。由低到高。不同级别的杀手,能力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等级越高,能力越强,价格也最高。
几人走到回廊,又唰,唰,唰地跳下。轻盈的落地,如蜻蜓点水一般。准备离开时,一个女子,从游廊里走来,一袭红衣,黑色及膝长靴,尽显英姿飒爽。垂鬟分肖髻,双双柳眉如弯月,两潭泓瞳似星辰。
吸引几人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腰间的令牌。银令牌,这女子不一般。女子也是轻轻一跃,上到顶层。
“阁主!两位护法。不知叫月如前来是有何事交代。”
“你去找陈奕铭,把他手里的百草丹给我拿回来。”屏风后面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戴着面具的原因。
“是。”……
陈奕铭和花菱不知在树林里走了多久,也没找到一家可以留宿的客邸。白天的打斗,胆小的马托着马车也学着马夫逃之夭夭了。陈奕铭花了钱雇了个寂寞。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买到匹马。如果运气不好,剩下的路只有靠走的了。
花菱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这跟在学校的远足拉练没有啥区别。只不过没有背干粮,带手机罢了。失去了拍照的乐趣。但多了一把剑,也挺沉的。
走在乡间小路上,大多数人都会喜欢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拍打路边的杂草。但是挥这个,拍草实属有点儿力不从心。花菱自然没做这蠢事。半路,就将剑给抛弃了。
“翎儿,我们就在这休息吧!这附近应该也找不到客邸了。我去附近找点干树枝树叶。你在这别到处乱走。遇见什么事,就大声喊我。”
“嗯!”花菱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揉了揉小腿的肌肉,活动活动脚踝。苦吟一声:造孽啊~~脱下鞋子,将里面的小石头粒,给倒了出来。给自己来了个脚底按摩。
陈奕铭抱着一大堆枯树枝回来,手里还抓了两把干枯的松树叶。堆成了一个柴火堆。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可是这个似乎不那么给力。陈奕铭吹了许久都未燃。
“陈大哥,用这个吧?”花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花菱不抽烟,但她在工厂的她室友抽。每天晚上在宿舍里抽烟,给她呛得是头昏眼花。出于无奈,每次都会悄悄藏起她的打火机。毕竟打火机比烟便宜。
花菱按下打火机,火焰冒出的那一刻,把陈奕铭吓了一跳。“翎儿,你从哪弄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奶奶给我的。”花菱点燃了柴火。两人坐在火堆旁,背靠树,休息。
“翎儿,要不要吃个烧饼。”陈奕铭从包袱里拿出用油纸包着的烧饼,给了花菱。花菱看着陈奕铭所说的烧饼,长的跟工厂食堂里的馒头一个模样。心里想着:这叫烧饼?那馒头是谁?花菱咬了一口,确定无疑,就是白面馒头。不过这馒头比较硬,没有什么Q弹。
吃完馒头,花菱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柑橘,这是最后一个了。也是从她包里拿出来的第四个。论口袋大的好处。两人共享了最后的柑橘。
“翎儿,你先睡吧。”可花菱哪睡得着,这荒山野岭。别说睡觉了,玩手机都会感到害怕。
“陈大哥,还是你先睡吧。我睡不着。”花菱低着头,无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