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坐那么高喝酒,就不怕待会醉了,摔着你?”花菱仰着头,眯着眼,说道。这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射下来,刺眼。
“醉不了,醉不了。老夫醉不了。老夫酒量好着哩。千杯不醉,万杯不醉。”老人又畅饮了一口酒。“好酒。好酒。”然后拨动几根琴弦。又自夸着说道:“妙,妙,妙呀。”说完又拨动了几根弦。
花菱听着这不成曲的几声弦音。真不理解妙在哪。
“姑娘,要不要也尝尝老夫的酒。”说完,就将瓶塞塞好,将酒葫芦丢给了花菱。
“老先生,我喝不了酒。多谢你的好意。酒葫芦怎么还给你。”
“可惜喽!”老人伸出手,从破烂的衣袖里伸出一根银线,缠住了酒葫芦,将葫芦拉了上去。打开塞子,又喝了一大口,酒水,溢出嘴角,滴落下来,又滴在花菱的头发上。花菱用袖子擦了擦,换了个地,站着。
陈奕铭继续练着剑,将树叶扰起,漫天飞舞。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头问道。
“我叫贺翎儿。老先生,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夫姓丰,名年。江湖人都称我老疯子。”
突然,陈奕铭停下,走了过来。朝着树上的老人说道:“师傅,你怎么会在这儿?”
花菱看了看两人。“他就是你的师傅?”陈奕铭点了点头。
“我老疯子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你管我为什么会在这。”说完,一手抱着琴,一手拿着酒葫芦。轻身一跃,落了地。将他那长长的白色眉毛,往耳后一撩。露出两大眼睛。
花菱看着丰年,想起了长眉大仙。
“我这眉毛是不是很有趣啊?”丰年注意到花菱在盯着自己的眉毛。就打趣的问道。
花菱点了点头。人的眉毛竟然可以长的这么长。花菱伸出手,摸了摸眉毛。再看看手。掉下两三根眉毛。花菱又看了看丰年的眉毛。抿了抿嘴,自己不仅脱发,还脱眉毛。造孽啊~~
“丫头,你在跟这小子学剑?”丰年看着花菱手里的剑。
“嗯。”
“跟这小子学剑?这小子自己都还是个雏。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只会误人子弟。”丰年摇了摇头。
“老先生,陈大哥武功很厉害的。你低估他的实力了……”丰年伸出一只手,挡在花菱的嘴前。打住了她的话。
“我是他师傅,我还不知道他几斤几两?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来教你剑法怎么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招徒,花菱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心里产生一丝顾虑。自己学武功只是为防个身,无需多厉害。陈奕铭武功如此高强,都入不了丰年的脸。自己要是拜了他为师,那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自己本就是那种没有上进心的人。一想到这,花菱对拜丰年为师,开始有些畏惧。
“翎儿,师傅肯收你为徒。自然是好事。还不快谢过师傅。”陈奕铭比花菱还激动地说道。
花菱看了看陈奕铭,又看了看笑眯着眼的丰年。“我,我还是算了吧。我就不是习武的那块料。我跟陈大哥习剑,图的只是用来防身用。没想有多大成就。就不浪费师傅的时间了。”花菱微笑着婉言相拒。人活一世,还得给自己留点后路。
丰年见花菱拒绝了,急了眼。说道:“哎。你这小丫头片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让我给他做师傅,我都不答应哩。你这小丫头脑子里怎么想得。那,老疯子我,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过了这家店,可就没下一家了。”
陈奕铭也劝花菱答应下来。花菱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你这小丫头,真不识好歹。算了,算了。你不认我为师,我也不强求了。日后可别后悔?”说完。将酒葫芦往腰间一别。跃上树,踩着一棵棵树的树顶,离开了。
“师傅,你这是又去哪。已有数十日未见。哪天我请师傅喝酒。”陈奕铭喊道。
“不用。你去金满园替师父把欠的酒钱给补上。”
陈奕铭替师父补酒钱,已是家常便饭之事。每次补上酒钱,还会额外在金满园存放一些酒钱。
“翎儿,为何不答应拜我师父为师?”
“嗯……因为我想摆烂嘛。好了,陈大哥你快练你的。我自己再把昨日你教我的动作再练一遍。”说完,就抽出剑,笨拙地摆着姿势。但已经较昨天熟练了些。
“啊!”花菱挥舞的剑,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肩膀。鲜血开始外溢,侵染了衣裳。“这剑真快。再也不乱挥剑了。”
陈奕铭着急的跑来,查看了花菱的伤。
花菱忍着疼痛说道:“陈大哥,你快帮我去附近找那个什么草药。止血用的。”
陈奕铭看了看附近草地。“这里没有。我们还是赶紧回城,找大夫看看。”
“没有?古装剧里不是随处都可以找到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找不到了呢?这是要浪费我多少血啊。陈大哥,下次我们还是用木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