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婶大怒,在此人门上擂了两下道:“没有人欣赏你的鬼歌!快收起来吧?”
屋内的人歌声一停道:“在下是唱歌自娱,不是唱给别人听的?”
“可是你影响别人睡眠!”
“迁就点吧!我说这位大妈,在下失恋,心情凄苦,只有哼哼戏曲聊以自遣,怎么?就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姚婶道:“你也失恋了?”
“是啊!怎么大妈也失恋了?”
“你烂嚼什么舌头?”
不是嚼舌头!大妈,你不知道一个失恋者的心情,一天到晚,闲得无聊,就想找个人打打架发泄一下,可是又找不到够水平的对手…”
姚婶听出这人的口音很年轻,心想,这等年纪会找不到一个够格的打架对手,吹起牛来可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这人停止唱歌,姚婶也就回房,道:“小姐,好好休息一下吧!”
婉儿道:“这么一折腾,时间也差不多了!”
“小姐,其实我们可以不去!谁知道他们有什么诡计,尤其是那个马脸中年人…”姚婶突然失声道:“小姐,我想起来了!”
“姚婶,你别大惊小怪成不成?”
“小姐,你猜那个马脸中年人是谁?”
“管他是谁?”
“他就是玄弘法寺主持,“一斤镖”玄真贼秃。”
婉儿点点头,道:“果然是他!他怎么穿俗装?”
“放心!他绝不是还了俗,和他的徒弟智明一样,一定是常戴假发穿便衣外出鬼混!”
“对!这么说今夜咱们要面对两个。”
“小姐,我们根本就不必赴约。”
婉儿根本听不进姚婶的劝说。她收拾妥当,道:“我们走吧!”
大金刚并不是出家人,他四十五六岁,中等身材,就像随便路上看到的一个中年人一样地平凡。连“一斤镖”玄真也许比此人还有一点威仪。
大金刚坐在亭中石凳上。这时婉儿主仆已来到亭外。大金刚道:“姑娘要召见我?”
“也可以这么说!”
“好大的口气,连高明宇都没有姑娘这份豪气!”
“废话少说!你是不是要为令徒找场?”
“不是!他身在空门,行为失检,罪有应得。”
“看来师父比徒弟懂事些!”
“只不过本人想了解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杀死李明的?”
婉儿道:“玄真没有告诉你?”
“他语焉不详。”
“李深总该告诉你吧?”
“他也未详说,他说反正人已死了,怎么死也都是一样。”
姚婶道:“是啊!反正怎么死也是死一次,没有死两次!”
“这话只怕不对!死的方式不同,就和死两次或三五次一样,刑法中的‘磔死”就是一例!”
婉儿道:“你非知道不可?”
“当然!”
“是用开水把他烫成重伤不治面死的!”
“怎么会用开水?”
“他好色,诱他上钩一一”
大金刚道,“李明自幼聪明,他虽不走正路,但我很喜欢他!”
“就因为你喜欢他,就不管他的作为是否伤天害理?”
“你的手法太残酷,我相信,在你诱他上钩之后,他身上衣物不多,那才会烫成重伤不治…”
“当然,如果不把他骗到大缸内,要用一大盆滚烫的开水烫他,确不容易。
“怎么在大缸中的?”
“说是外面有人叫门,让他先回避一下啊!”
“我这就明白了…”大金刚淡然道:姑娘行事作风大残酷,只不过李明暗袭龙飞,使之落下绝壁,生死不明,也太残酷了!”
本来婉儿要反驳,继面听他责其劣徒也太残酷,似乎颇有是非之心,就未出声。
“既然事情已经明白了,我也要走了!”大金刚站起来道:“姑娘,后会有期。”便走出亭外。
他这一手大出婉儿姑娘主仆的意外,但大金刚走出十余丈外又回头道:“如果当时姑娘不采用那方式和李明动手,姑娘估计能接下他多少招?”
婉儿道:“六十招内击倒他。”
“六十招?”
“不错!”
姑粮是说就连他的“轮回刺”也不在乎?”
“有备之下,可以应付!”
大金刚道:“姑娘夸大了些吧?”
婉儿道:“没有夸大!”
大金刚道:“如果姑娘能接下本人十招,那就没有夸大,反之,便是夸大了!”
婉儿心想:好厉害的老贼,表面上俨然君子,且无意出手,却出言套我、激我,以我的个性来说,当然上当。
婉儿道,“反正你转弯抹角是想要诱我动手,为你那心术不正的狗徒找场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