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往心泉之谜,余家唯有一人可知,现在是我,将来便是你了。”,余缺轻声说道,又瞥了一眼团蒲上沉默不语的黑袍老者,“至于那位,唉,也是无奈之举。”
“你也知道每五百年,往心泉就会莫名生出一股黑色煞气,此黑气不仅渐渐吞噬周围灵气,还会侵入人体,带来莫大伤害,若不阻止,我余家将同天虞城一起不复存在!”,老者的语气微弱且沉重,“煞气不可流失在外,无奈只好以我之躯载其体,这煞气所化缕缕的黑丝也快布满窍府,我也快不行了,可这煞气仍未停止,下次出现还不知能否抵挡住!”
余素素看着老祖忧心忡忡的样子,内心也十分焦虑,但想起梦中那位神秘之人的身影,便向余缺吐露出来。
“从先祖纪闻中看确实有位来客会阻止这黑煞之气,不过此人都是主动来余家,并未有过找寻此人的记录。”,老者听到女子的提醒,微微点头,“那位白衣少年今日留下的话语,往心泉下往生花,五百年后此花煞,似乎那少年就是……?”
女子沉思片刻后,表示那位白衣少年身上所发出的气息与神秘人有些相似之意,并说出了第一次与少年相遇的情景。
“东门对角的巷子?”,余缺若有所思道,“那就是一堵墙,并没有什么巷子,待我之后用老祖留下的法阵在探视一番,素素,现在随我走,有些老家伙已经坐不住了。”
余素素应声来到老者身边,余缺再次用拐杖轻叩一次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天地万物再次斗转星移,两人来到一座广阔的厅堂之中。
两人离开后,端坐于团蒲上的黑袍老人突然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两人消失的地方,喃喃道,“玲珑体?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说完,老人再次低头沉寂下去,依然如同一具死去许久的尸体。
厅堂十分宽阔,余缺坐落于正北向南的主位之上,身旁的侧位由余素素落座,背靠墙壁,上面挂着一张宏大的画像。
画像之上是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只是空留背影不见其真容,给人一种神秘之感,不过光靠背影就能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压之势,想必这应该便是余家先祖天虞老人。
老者左右两旁整齐排列着数把古朴的交椅,片刻后几道身影闪过,左手边的座位上整齐地坐满了余家的几位长老,其中便有那余罚和拓跋简。
不远处,南门口迎面走来几道身影,落座于右手交椅。
熟悉的面孔便是万宝楼的掌柜,钱峰。福荣客栈的老板娘和盛刚,还有三位陌生面孔。
身穿青衫的儒雅男子正襟端坐,轻泯手中的清茶,柳目细眉,样子长得十分俊俏,此番面容下不曾想到他的身份竟是郁华书院最年轻的讲师先生,亦是余启南的亲授恩师,顾净。
紧挨着顾净身旁的是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闭目养息,超然物外。此人是太玄宗一位长老,名为黄岸,与余缺有着相识之交,余家亦有不少根骨极佳的弟子拜入太玄宗门下,包括余家主的大公子余轩宇。
隔坐于两人末端的一把交椅上的是一位浓眉大眼,面容凶相的中年男子,他一手轻抚椅把,一手托着下巴,斜着身子,打量周围,最终饶有兴趣地将目光停留在坐在余家老祖身旁的女子。
男子名为王霸天,是此洲三大王朝之一离火王朝的王爷,一生痴迷练武修行,终生无妻无子,却练得一身霸体,为王朝的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因此被离火王朝的圣上封为拓疆王。
余素素感觉到被某人窥视,微微低下脸颊。
一旁的余缺轻哼一声,使得此人的目光再次移向别处。
“今日借老夫寿宴之名,邀请诸位,想必大家应该知道所谓何事。但寿宴上发生的意外让老夫更为在意,那就这位我余家的嫡系子孙余素素,认祖归宗,同时余家和我余缺今后便是她的护道人!”
余家老祖斩钉截铁的话语在厅堂中回荡,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余家的长老似乎神情没有什么惊变,在他们脑海中老祖所言便是圣言,不可忤逆揣度。那几位除了拓跋简的外姓客卿长老有些惊讶,随即再次平静下来。
“恭贺余老!为余家添了一把旺火啊!”,率先开口的是拿出余素素当年携带玉佩的钱峰。
“钱掌柜,还得多谢你归还的玉佩让素素得以知晓身世,老夫决定事成之后将那洞府秘地中余家所得的三成分出一成给万宝楼。”
“岂敢!岂敢!”
此时远处一句不满的话语传来,“千晓阁只出面两个法相境的小崽子,是什么意思?准备白拿那一成的好处吗?”
不满的来源正是坐在较远处的王霸天,他将视线从余素素身上转移后,便一直打量福荣客栈的老板娘和盛刚,他们二人所代表的正是王霸天口中的千晓阁。
“王道友莫急,先前所言,只要诸位与我余家一同攻下那棵妖树,那么妖树看守的洞府秘地我余家愿和诸位共享,先前规定每位身后的势力宗门可各占一成,我余家占三成,如今赠予万宝楼一成,剩下的两成最有价值的宝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