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爷长刀,斜眼瞟着对面的阴山三恶,那柄无名木刀他没有用,还没有给它起名字。
“什么替你们师父名扬天下,都是放屁!”这一点杨歼疟他们早该料到的,为什么阴山三恶在江湖上坏事做尽连他们自己都已经臭名远扬,那么他们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师父依旧没有什么人知道。因为他们是蒙古的谍子,在江湖上厮混只是为了让人们相信他们是中原江湖人……
老大薛老人,少年时一家三口被老云南王率黑甲军追杀,等到逃到蒙古时就只有他一人了,那时一个叫铁木真的青壮汉子收养了他,悉心教养数年后放在阴山,遇到了邪剑仙……
那时邪剑仙五十岁,他三十岁,成为关门大弟子。
老二,李红娘,因十五岁时与一大姓氏族的公子相爱,私奔于蒙古,终究被那家大姓派出江湖高手追回,那个公子怕了,亲手摔死了他还在襁褓中的儿子,她绝望求死,被铁木真救下,她一生未当过新娘……
那时邪剑仙五十岁,她二十五岁,成了二弟子。
老三,黄老淫,他是三人里最复杂的,自出生时便没了爹娘,被叔叔家收养,叔叔却有龙阳之好,专喜五六岁的稚童,黄老淫十三岁以前的生活没有光亮,终于他忍无可忍,在一次叔叔毫无防备时杀了叔叔,逃到蒙古,被铁木真收养……
那时邪剑仙五十岁,他二十二岁,成了最小的弟子。
三人结为异姓兄妹出山时,出山时正是邪剑仙失踪之日。
薛老人很痛恨姓杨的,所以三人都很恨杨歼疟。
铁扇展开,上面携带着雄浑浊气。双刃握在手上,杀意森然。束龙鞭倒刺突地冒起,一甩鞭声,便炸开了气流。但只是薛老人出手了,一个小小的少年还不值得三人一齐出手,辱没了大汗的名声。
杨歼疟狭长黑刀慢慢地垂下,一步,两步,七八步,十步,二十步,身形很快,一闪而过,凌波微步,醉踏天下,十八拍!
悍爷横着往薛老人脑袋就是一式风车横扫顺势转刀抽背,薛老人铁扇迅速回防,十八拍第一拍、乱魂法第一式回防、第二拍、第二式、第三拍、第三式……第十八拍,老人堪堪挡下。薛老人吃惊地看了眼杨歼疟,一惊少年上次自尽悬崖没死也没伤,二惊短短一月,少年在任风波的教导下竟有了如此长进,甚至于与他相斗能如此得心应手!
薛老人吃惊道:“短短一月你的内力怎的比老夫都要高出一阶了?”
杨歼疟吐了一口气,悍爷颤鸣不已,挥手一式面门侧劈,薛老人侧头闪过,少年又是一式回首撩刀横扫逼开了薛老人,少年趁机将悍爷归鞘。
薛老人不解,问道:“小畜生,你收刀作甚?”
杨歼疟没有说话,他一旦动了杀心,就不怎么会开口说话。
少年脚下踏出六十四卦一个周天,黑影一晃而过,薛老人耳边刚听到了一点风声,大惊失色,铁扇一展而开就往头上护去。
杨歼疟又吸了一口气,双拳似有黑风缠绕,薛老人以为他要袭头部,他却是双拳往胸膛迅猛轰出,一式七星崩打的薛老人只觉浑身变成了软绵绵一块,耳鸣眼花,身形呼地被打飞了出去。
李红娘见状,赶忙起身接住了薛老人,关心道:“大哥,你怎么样?”
薛老人神魂不定,杨歼疟这一拳与他的乱魂法极为相似,居然能一拳打的他经脉堵塞,气力全无。
这时他才感觉到一阵恐惧,有气无力道:“快跑,这少年突飞猛进,你我三人都不是对手……”
若是三人联手,杨歼疟必败,可他们自持高强,轻视了杨歼疟,殊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
黄老淫背起了薛老人,三人刚想逃去,不料少年身子一晃,就到了三人身前,杨歼疟眉眼带笑,道:“三位哪里走?”
李红娘一掌推开了黄老淫,道:“你带着大哥先走,我来垫后。”
黄老淫回头道了句:“二姐小心!”转头狠狠瞪了眼杨歼疟,蹬云步用出逃窜了出去。
杨歼疟一刀在手,道:“你们跑不掉的。”
李红娘道:“老娘今天就陪你玩玩。”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极其难听的嗓音传来,李红娘一听,大为恐慌。
“杨歼疟,住手!”
杨歼疟抬眼一望,见得一老人左手提着薛老人,身后跟着黄老淫,长掠而来。待到老人到了眼前,杨歼疟细细一看,只见这老人腰挂一剑,长得鹰钩鼻,秃顶……
杨歼疟脱口而出,道:“邪剑仙?你没死?!”
邪剑仙笑道:“你就是武老贼的徒弟罢?怎的,你认识老夫?”
杨歼疟赶忙一转态度,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道:“从小就听我师父夸您呢!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邪剑仙笑骂道:“你小子倒是长了一张和你师父一样的嘴!”
杨歼疟不好意思道:“谬赞,谬赞。”随后又问道:“您今天过来是为了……?”
邪剑仙举了举手上的薛老人转头又撇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