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微动眼皮,说:“那并非什么术法,那是本座的原身。”
他有一种想掐死这女人的冲动,这女人居然敢把他的原身说成是术法。
这女人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什么,门主的原身竟然是一条龙,可是为什么是那种颜色的。”
“我记得话本上说,龙不是金色就是黄色, 门主为什么是晶莹剔透的。”风姒又惊又喜,却又带着疑问说。
【果然演戏是要天赋的,不知道我的表演大反派信不信?】
齐衡动也不动,说:“本座是上古冰龙后裔。”
“天啊!冰龙,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冰龙啊!”风姒说着,在原地跳了起来。
【演戏就要演全套,这样死疯批才会信以为真。】
系统小蒙扶额,她这是绑定了个什么宿主,太傻缺了。
这么拙劣的演技,大反派肯定不会相信的。
齐衡望着她表演,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这是个什么疯女人,不过为何觉得她有些可爱呢?
还是先不要拆穿她,不能让她知道本座听见了她心里的想法。
“风儿,别在本座眼前晃悠,既然你学了术法,可会御剑飞行。”齐衡望着天边已经冉冉升起的太阳,淡然道。
风姒浅笑,抿嘴心想。
【看来我演的很成功,死疯批一点都没怀疑,正所谓,天赋异禀,我可是天赋型选手,等我回去了。】
【我就进入娱乐圈,分分钟拿捏观众。】
齐衡听着她心中的自言自语,他心里真心谢谢他爹。
风姒这名字取的好,谐音的话,就是疯子。
真是人如其名。
齐衡拈了一颗地上的石子,对着风姒的额头,扔了过去,便刚好砸中她的脑门。
风姒吃痛,斜眼看他,咬牙说:“干嘛要砸我!”
他扬眉问:“你在想什么?不如跟本座分享一下。”
寒风冽厉,携带着一颗一颗的露珠缓缓落下,风姒的额头感觉一丝冰凉。
“等一下!”说罢,她抬头望天,太阳已经露出一个头,这是天亮了。
系统小蒙:【宿主,药引来了,快使用消炎术。】
少女的脸就好像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花,满脸堆着愉悦,白皙的小脸上被刚升上来的阳光照射,掀起点点清幽的光泽。
看到这一幕,齐衡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水面上激起一道涟漪,转瞬即逝。
她原来可以这么美。
空中有白白小点纷扬而下,如白蝶舞空,如散落的玉屑,伴随着风而来。
本以为落下来的是露水,却是下雪了,风姒展开骨节分明的手,玉屑般的雪花,落入她的手心,即刻化为冰凉的水。
她立刻不淡定了,小声嘀咕:“这里可是北方,哪里会有露水,真的是!我要怎么使用消炎术给他治灼伤。”
齐衡望着风姒,见她轻起嘴唇,但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她在自言自语什么?总觉得她又在算计本座。
天都亮了,徐书阏怎么不知下崖来瞧瞧。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这伤若是不治,恐有性命之忧。
齐衡轻咳一声,喊道:“风儿,刚才有句话你还没回答本座。”
风姒侧头,嘟着嘴问:“什么话?”
他问:“你可会御剑飞行?”
系统小蒙心急如焚:【宿主,露水快下没了,你怎么还不使用消炎术!】
风姒用意识回答:(那根本就不是露水,而是下雪了。)
【宿主,你简直白活了一百多年,北方清晨的雪就是露水,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真麻烦。)
风姒与系统对话不过几秒,她才慢条斯理的走到齐衡的面前,弯下腰说:“修仙之人怎么可能不会御剑飞行,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你送上去?”
“对,就是让你把本座送上去。”齐衡点头。
风姒墨色瞳仁凝聚一瞬,立刻蹲下打坐,沉声说:“送你上去之前,我先将你的伤缓解一下,你忍着点。”
听了此言,齐衡脸上浮现错愕的表情,低声说:“你会治伤?”
他怎么就不太相信呢?
不过,这女人的师父可是圆君圣人,或许真的会医术。
风姒?他一眼,抬手结印,手中左右集结,口中回答:“会一点,别说废话了,待会儿药引都没了。”
说话之时,风姒已经将空中所有的露水集结在了手心。
她目光如炬,盯着他被灼烧的胸口,眉心微低,略略沉吟说。
“忍着点,可能有些痛。”
当即将手心收集的露水,如流水般灌上被灼伤的皮肤,口中小声念着:“炎火之证,消散与归……。”
须臾间,他胸口的灼伤好了大半,但还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