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看着臭屁的秦文杰,“真是个傻小子!”刘姥姥笑骂道。
“你说什么”秦文杰没有听清楚刘姥姥说了什么,追问道。
没等刘姥姥回答,敲门声响起来,九成九是玉梅来了,昨天自行车没有骑回家,比平常晚到半个小时,很合理。
秦文杰飞奔到门口,打算先给玉梅一个下马威!
“嗬!进就行了,今天怎么还敲上门了,这是被小爷昨天钓鱼的技术折服了吧!”
玉梅身旁站着提着桶的蒋琴,玉梅的细眉和薄唇百分百遗传了蒋琴,其他的并不像,但让人一看就能知道这是母女俩。秦文杰没想到这个场面,张着嘴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你就是秦文杰,小杰是不是,我常听玉梅提起你,我还以为是个小孩子,没想到是个这么高的帅小伙子啊”蒋琴笑着夸奖了秦文杰一番。
这回秦文杰有反应了,嘴里嗫喏了一句什么旁人听不清,脸倒是红了起来。
“秦文杰,这是我妈,我妈惦记着你和姥姥帮了我们家那么多忙,所以想来看看姥姥”玉梅推了一下秦文杰,介绍道。
“婶子好,这没什么,那个,你,您进,来,东西我拿”秦文杰回过神来,接过蒋琴手里的桶和果子,倚着门,让娘俩进门来,想起来什么,转身朝内院喊,“姥姥,玉梅和婶子来了”。
刘姥姥听到了,从屋里迎出来,看了一眼蒋琴的气色,欲言又止,招呼着蒋琴进屋。
玉梅跟在后面,故意,慢上两步,瞅着秦文杰,低声道“呦,今天是白日朗朗公子杰啊”。
秦文杰知道这是玉梅在打趣自己,张了张嘴,把话吞下去,两侧脸颊带着耳朵红了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刘姥姥和蒋琴在堂屋内聊天话家常,秦文杰和玉梅在廊下看书做题,秦文杰今天异常的乖巧,像是老鼠见了猫,写字也工整了,题做的也快了,也不东张西望了。
玉梅一脸狐疑的看着今天的秦文杰,不会心里憋着坏,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屋里两人热热闹闹、客客气气聊了半个小时,顺便串了个亲戚,玉梅姨姥家的儿媳妇娘家的弟弟是刘姥姥的侄女婿,这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的亲戚,瞬间让两家的关系更亲密了些,这是村里人常见的操作,可称之为农村拉呱魔法兜兜转。
刘姥姥要做饭,蒋琴推脱着说里还有活没干完,主要是孩子在家不放心,不能久留。
出门的时候,刘姥姥拉着蒋琴的手,轻轻抚过手腕,低声问道,“他婶子,你最近晚上睡得好吗?是不是有夜里盗汗、做噩梦的情况?”
蒋琴一惊,说道“这您怎么知道,我这是老毛病了。”
刘姥姥和善的笑道,“你忘了我还是个闲散老中医,虽然导航没那么高,也能看出个一二来。”
这件事玉梅是和家里人说过的,蒋琴方才竟有些忘了。
“是我把这事忘了,我这身子,唉!”
蒋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自从生了两个小的,像是伤了元气,经常夜里盗汗、做噩梦,一夜睡不了几个小时的整觉,这才白天提不起精神,跟得了大病一样”。
刘姥姥暗忖片刻,轻言轻语道,“我刚才和你聊家常的时候看你脸色不好,说话有气无力,就知道你晚上没休息好,元气不足。“
刘姥姥再次摸了摸蒋琴的脉,确认道。
”刚才摸了一下你的脉,确实如此。你这说不是什么大病也不是小事,时间长了,你身体受不住啊。”
玉梅听到门口刘奶奶和蒋琴在聊病的事情,赶忙也靠过来听。只记得蒋琴一直身体不好,但具体怎么个不好法也不清楚。直到蒋琴因劳累过度而离世,一家人还是觉得是蒋琴身子骨弱,没受住累。
玉梅刘姥姥方才这样说,才想起秦文杰跟她说过刘姥姥有调养人的法子,退休后就不再看病了,只收拾买卖药材。
或许刘姥姥有办法治好蒋琴。
“刘奶奶,我妈妈这个身体您有办法调养吗?什么名贵的药都行,我想办法买。”
“这病不严重,能调养。“
刘姥姥慢斯条理、严谨的回答,”不过,病积累的时间长了,要调养的时间会更长,少则半年,长则一年才能好个七八,时间再长些,也有可能恢复本身。”
这是在回答玉梅的第一个问题,刘奶奶继续道。
“也用不着什么名贵的药,需要的药我这里多的是,这两天我给你调出一个月的药来,你先吃了试试效果,到时候根据效果再调一下配方。”
这段话刘姥姥是朝着蒋琴说的。
玉梅为了支撑家里的开销,找到自己托卖六月雪,可见家庭清贫,一般这样的家庭都不看重长期的潜伏病,能凑合活着就凑合了,越是这样越要和蒋琴说清楚。
“而且这个病调养起来周期比较长,可能是一辈子的事,你得坚持住,不能因为麻烦就中途停药,否则就真不好治了!”
蒋琴果然迟疑了,低沉暗忖,这得多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