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念待在院子,没外出,竹心便也不出去,乖巧的陪在陈念身边。
也不知道凤霖昨夜怎么样了。
又亲又抱的,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
陈念正嘀咕呢,凤霖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还是昨夜那身红裙子,但皱巴巴的,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少女捧起茶壶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壶水,一抹嘴,就咬牙切齿的和陈念抱怨。
“顺心,你是不知道,我师兄多过分——”
凤霖注意到一边的竹心,止住了话。
显然,闺阁女儿的事情,竹心不太适合听。
陈念便将竹心打发出去走走。
凤霖这才重新坐下:“我师兄今早居然故意传讯让我爹去他院子,正好看见了我从他房里出来,我爹气死了,差点揍我一顿。”
少女语气愤愤,完全没了昨日的倾慕羞涩。
显然是气狠了。
“你怎么知道是你师兄故意引你爹去的呢?”陈念撑着下巴好奇道。
“除了师兄还能是谁,师兄就是想让我挨罚。”凤霖义愤填膺。
“可昨夜你和他表白,他没有拒绝啊,看着也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让你受罚呢。”陈念顿了顿,把凤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再说了,若是他想让你挨罚,那你怎么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你与你师兄,是私定终身,你爹肯定会生气的。”
陈念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昨夜我们喝了的酒坛子是不是没藏起来,丢路上了,你爹是不是寻着酒坛子找去的?”
凤霖火气被陈念三言两语给浇下去了,又想起昨晚,颇有些羞涩。
“是师兄拦住了我爹,说是他一人所为,是他引诱了我,我才有机会跑回来。”
陈念老神在在:“那肯定就是个误会了,你师兄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凤霖认真想了想,昨夜她虽然在师兄房中,可师兄守规矩,一晚上都在打坐,守着她,没碰她半分。
的确是没必要算计这一出。
陈念:“好了,回头和你爹爹和师兄好好说说,情爱之事,你情我愿,你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凤霖有些纠结害怕:“那我方才气急,将我师兄丢下了,师兄该不会怪我吧。”
陈念狗头军师再次上线:“和他说清楚啊,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长嘴,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不能你不说我不说,纯靠猜吗?
”
曾经陈念看过那么多古早脑残小说,所有的误会不都是因为主角两个谁都不肯不长嘴吗?
现在想起来陈念都生气,恨当年年少轻狂的自己,居然还为此付出了那么多的眼泪。
凤霖看陈念说的头头是道,觉得很有道理,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不行,她得回去寻师兄。
既然师兄答应了入赘,那便是夫妻一体,祸患与共。
她不该随意猜忌师兄的用意,也不该因为害怕爹爹的惩罚,便独自逃跑。
她该和师兄一起面对的。
少女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院子里又安静下来。
陈念莞尔,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腕间。
那里,有她和窃兰的道侣契。
之前她还不知,后来,是窃兰教她如何催动,道侣契可互通心神,也可以定位。
昨夜,她似乎是握着这道侣契入睡的。
凤霖离开没多久,竹心便回来了。
两人并未出门。
他们是外人,没有主人引路,是不好在别人宗门到处溜达的。
幸好两人也不是多爱玩的性子。
陈念窝在房间研究铸剑的材料。
竹心便窝在隔壁研究丹道。
陈念想过了,给秦炎的本命剑,主要用金乌矿,这玩意儿逆天的很。
但也不能全用金乌矿,还得杂七杂八的加一些别的。
秦炎之前给过她不少东西,她自己也攒了不少。
再把云月他爹送的礼里头扒拉出一些,就差不多够了。
金乌矿珍贵,未免失败,陈念还是取了一些比较便宜的矿石练手。
直到晚上凤霖才回来,还带着裕清。
两人站在一处,氛围融洽,郎才女貌,看来是长嘴了的。
凤霖说空竹宗山脚的延安城有拍卖会和集市,邀他们一起去逛逛。
陈念有点心动,还没仔细看过空竹宗这边的风土人情。
她问过竹心,竹心同意后,便跟着凤霖和裕清一起出门了。
“你爹没为难你师兄吧?”陈念挽着凤霖小声问道。
“没有没有,我爹听说我师兄要入赘,高兴坏了哈哈哈。”凤霖凑到陈念耳边咬耳朵,笑的一脸娇羞。
她爹平生只收了两个弟子,再加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