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磨难而亲手杀了他,之后小十九服毒自杀。
“没人告诉过谷清带药吗!!”韵莘勃然大怒,没什么比死在自己人手中更悲催的事,谷清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按门规,毒药的剂量小,或许还能被好心人救下,开始新的人生,这是连生营唯一一个“人性化”的明文规定。
“韵莘,你冷静下来”师姐带来的消息真可谓是“噩耗”了,歆莘体内傀儡之心残缺的一角被神守“郭璩(qu二声)”炼化成了佩剑上的饰品,因为这残缺的一角,歆莘永远不能像普通修者一样长大,也永远被旁人看做是木偶,韵莘自在妖族救下歆莘便发誓一定要找回傀儡之心残缺的那一角,向世人证明歆莘可以成为生灵,证明——他父亲不是丧心病狂而是举世天才。
夜里,等歆莘睡下,连生营开始领取各自的任务,师兄弟们这短暂的相聚不可多得,他们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却在云雾泽惺惺相惜,将最后的人性放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韵莘接的是去冥界暗杀白无常的任务,白无常昨日收的鬼魂是隐界“烙翼军”将军“池啬”的女儿,白无常对其女儿行鞭挞之刑,被烙翼军在外的小队看见了,池啬之女亡故之后便不是隐界人,按理,池啬作为隐界将军不可与冥界有冲突,但作为父亲,池啬重金聘连生营杀手刺杀白无常,连生营信息员找到是那位白无常后发布了暗杀任务。
韵莘刚进入冥界便被盯上,但那只鬼被一剑封喉,信息员提供的信息中有一条至关重要,白无常每日午时三刻会到三途河畔小坐。这样的习惯多半不会带上其他人,韵莘抓住这个机会,等白无常离开三途河畔路过小道柳树时将其擒住。
“好汉别杀,我是专走隐界那一片的鬼,知道不少秘密!”白无常听见剑出鞘的“寒光”立马举手跪地求饶,那速度的确让韵莘吃惊,甚至有些好笑。
“你可知道郭璩身在何处?”
那白无常也与韵莘耍心机,说什么郭璩是一位修为极高的神守,神守职业的特殊性世人皆知,他想靠这含糊过去或者拖延些时间,让黑无常来寻他。
“我问你是给你机会,不是求你告知”
韵莘一直留意着这个任务,有意接下的,但他料定这白无常是个欺善怕恶之辈,只要逼一逼一定能从他嘴中知道些消息。韵莘挥剑,白无常立即瘫坐在地上,将郭璩的去向告知于韵莘。
“郭璩是下一次保护准神守的候选人,其修为不凡,隐界长老拟定让他做领队,消息还没有公开,但五天前,郭璩来过隐界”
“噌(ceng一声)——”
白无常血洒柳枝上,韵莘撤离冥界时被围追,好在有信息员提供的路线,韵莘只丢了两根手指便退出了冥界地域。等他回到云雾泽时,歆莘已经找了他好几圈,韵莘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好托人告诉歆莘,说韵莘外出保护人族玉器去了,要三四天才回来,并叮嘱歆莘不要外出,这段时间外界不太平。
“那好吧,本来还想下山买桃花酥的,只好等少年郎回来啦”
师弟将歆莘的话带回,韵莘便下山去买了桃花酥让人带给歆莘,歆莘并不知道连生营是个嗜血之地,因为她所见皆是干净,知晓世间污浊却不知自己身在污浊中。
机械师给韵莘做了新的手指,三日后长出了骨肉,韵莘又带了桃花酥回小院,她仍然在桃树上感悟大道,这在韵莘看来是可笑的,因为这可是被称为“地域入口”的连生营,这里不是残缺之人便是被抛弃的人,人们都在为了生存而做着刀口舔血的事,他们也想过改变,却发现这样的门派在武林只会被耻笑,与其被按在地上,不如自己走入地下,做一只人人害怕的毒蛇。
但她不是啊,她本就不是世俗,她的心灵是那么干净纯洁,连生营唯一可见的、几乎接近完美的个体,像一滩淤泥中长出的一支荷,淤泥很脏,却从未拒绝荷的营养需求。
“我们下山去玩吧,山上太闷了”
“好啊,听说人间的上元节正好是这几日”
人间的花灯光彩夺目,歌舞热闹非凡,凡是有人烟的地方便有灯笼与愿望。
“如果我也能像千灯一样能听见人们实现的就好,我一定要帮很多人实现愿望,然后向他们收取运气”
“收取运气?”
“是啊,收集来的运气用来编成幸运绳,再送给那些倒霉蛋”
韵莘听后大笑,他好想拉住旁边听故事的人,说一句:“看,这个姑娘真可爱”
巳时,歆莘用糖葫芦向卖花灯的小孩换了一个她亲手做的花灯,虽然没有她家人做的那般完美,但这个是整条街独一无二的一个花灯。歆莘将花灯送给韵莘,韵莘还以为只是帮她拿着,因为她手上的桃花酥正热乎。
“‘歆莘’是个很好听的名字,谢谢你愿意将姓氏分给我,虽然我不太懂你,但我知道你把我看得很重,不像看待师姐师妹那样,我也想告诉韵莘,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这种重要胜过我的生命,所以我着急感悟大道,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韵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