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舟从出生时起,所穿的衣服还有靴子 ,都是用金线穿插着缝制的特等品,以此来彰显身份。
他除了是定北侯府未来的侯爷,还是太后的侄孙,在宫中行走,身份比一些不受宠的皇子都要尊贵。
这也是,前世为什么三皇子使尽了手段,都要拉拢他的原因。
因为他地位高,有权势,可以影响到皇位的继承人。
正是因为他的帮助,前一世的三皇子才能如愿的做了皇帝,只是这个白眼狼做了皇帝后,把他的晚晚给掳去了,囚禁在深宫中!
方才晚晚睡梦中叫喊出来的几个词。
“链子。”
“金床。”
“割掉舌头。”
“熏瞎眼睛。”
这不正是三皇子朱钰昌的所为作为嚒!
难道晚晚在梦里都梦到了?
太神奇了吧?
“晚晚,你都梦到了什么?”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那双金丝线的靴子,是不是你的?”
其实这是个愚蠢的问题,这里只有她们两人,那靴子不是沈晚的,就只能是林行舟的了。
“你为什么要穿金丝线缝制的靴子!”
沈晚突然感觉到肚子疼,她不敢相信噩梦中把她锁起来的人,会是林行舟!会是她孩子的父亲!
果然,祖母死去的那夜,她所做的噩梦,不是没有缘由的,那就是一个警示,警示她不要靠近林行舟。
“你给我滚开!”
沈晚气愤至极,把他推下床。
林行舟不服:“我到底怎么你了?我不能穿金丝线的靴子吗?”
“你想知道原因,好啊,我说给你听,我梦见自己被你用链子锁在一张金床上,你不仅把我药哑,还把我熏瞎了,只派了一个哑奴来服侍我,你好狠好毒的心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你还梦见了什么?都一一说给我听。”
这些,可都是前世的记忆啊,晚晚不是重生的,可是她却能靠做梦,梦到前世的记忆碎片,真是神奇。
“我,我还梦见自己做了扬州的瘦马,然后被三皇子赎身,带来了京都,他把我养在外面的宅子里……”
林行舟神色幽暗:“然后呢,三皇子把你养在外宅,又做了些什么?”
沈晚摇头:“那之后的事情,我就梦不到了。”
林行舟长舒了一口气,安抚她:“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平时肯定是话本子看多了,容易胡思乱想。”
“你想想看,你没去过江南,没做过瘦马,更加不认识什么三皇子,你做的那些梦,都是荒诞虚假的。”
“可是梦境好真实,就像我自己的人生一样。”沈晚没被他忽悠住。
林行舟接着哄她:“那你梦里面,真的看见我把你锁起来了?”
沈晚摇头又点头,梦里把她锁起来的男人一直是个无脸男,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双金丝线的靴子,无疑确定了男人的身份。
“就是你。”
沈晚笃定,眼眶里泛着泪花:“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啊?”
“我的小乖乖,那是梦,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林行舟的指尖扣住了她的下巴。
真想告诉她,对她做下如何兽行的是三皇子朱钰昌。
真想告诉她,他是重生的。
真想告诉她,她委屈时的模样很可爱。
真想告诉她,其实有时候,他心里也会滋生出阴暗的想法:若是哪天晚晚想要逃跑,他就学朱钰昌那样,把她用金链锁起来,叫她永远都无法逃脱。
淡薄的月光勾勒出他的身影,也让沈晚看到了他嘴角噙着的一抹怪笑。
“晚晚,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一边勾着笑,一边用指尖慢慢摩挲她的锁骨:“你之所以会梦到我用金链锁住你,是你内心深处的渴望,嗯?”
他摁住她扭动的脚踝,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指尖摸到脚踝凸出的骨头处,重重压了一下。
沈晚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救命,她觉得月色下的林行舟,好像一个地狱来的阎罗王,要索她的命。
她强忍着恐惧,温声道:“我没有那样的渴望,呜……你捏疼我了。”
脚踝那里被他一会重一会轻的揉捏,她漂亮的眉峰紧紧蹙在一起。
“有些金丝雀,就是要养在金笼中的,出了金笼,她们会死。”
沈晚垂着眼睛,柔软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颤动着,她哼了一声:“你这是在狡辩,我反正不会无缘无故做那种梦的。”
“更加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愿意被你锁着,你要是敢锁我,我就先下手为强。”
说着,伸出自己的小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我要把你弄哑,让你开不了口,再把你熏瞎,让你看不到其他的美人,小侯爷,你要是哑了瞎了,肯定过的生不如死。”
幻想一下林行舟又瞎又哑的画面,啧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