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笙并未完全醉酒,隐约听到了姜堰的声音,还有未婚妻的字眼。
她狐疑,这里就她和许衿两个人,难道是许衿的未婚夫回来了?
可也不太对劲,许衿的未婚夫怎么会跟姜堰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正想着,姜堰猛地将她拦腰抱起。
温笙惊呼一声,本就晕乎的脑袋愈发的不清醒,只得双手紧紧的攀着姜堰的脖颈不让自己掉下去。
酒吧附近的酒店就是姜家的产业,姜堰直接带着温笙去了自己惯常住的总统套房。
姜堰把温笙扔进浴缸里,拧开莲蓬头毫不客气的将冷水冲洒在温笙身上。
冷意袭来,温笙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她瞪大眼看着姜堰,身体的危险预警觉醒。
“我可以解释的,你要听吗?”
姜堰眉头一挑,眼神没什么温度的看向她,“说。”
温笙惴惴不安,咽下口水,紧张的舌头根都打了结。
她脱掉身上早就湿透的衣服,上前搂住姜堰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眉眼一弯,翘着的红唇一张一合。
“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记和你的约定的,只是阿妗找我,她又是我唯一的朋友……”
“所以你就舍弃了我去陪她?我在你心里还不如她重要?”
姜堰漆黑的眼眸里像是藏了一头凶恶的猛兽,只待时机合适就会跳出来将她撕个粉碎。
温笙腹诽,何来重要一说,他和许衿连可比性都没有。
“都重要,但毕竟我认识她在先嘛,这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别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还不行嘛。”
温笙硬着头皮靠在姜堰身上,感受着男人温热健壮的胸膛,心跳乱了一下。
姜堰最近真的很奇怪。
自从重新签了协议后,他表现的跟以前大相径庭。
之前他们除了在床上能相处的和谐一点,其余时间都当彼此是空气,更不会过多的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
可现在姜堰似乎忘记了这些,不仅要求共进三餐,现在还拿自己和许衿做比较。
结婚三年没在意的事情,闹了一场离婚反而开始在意了。
温笙想不通,心里冒出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她壮起胆子看向姜堰,男人眉深笔挺,脸庞轮廓鲜明的像是造物主对他的格外恩赐,曲线分明的薄唇总是噙着一抹看起来温和的笑意,实则薄凉入骨。
温笙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后,忽然问:“姜堰,你这么在意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喜欢你?”姜堰嗤笑一声,没什么温度的睨了温笙一眼,直接把温笙从自己身上推了出去。
地上都是水,温笙脚下一滑没站稳,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勉强站稳,可后脑勺却撞在了墙上,砰的一声响,疼的她眉心一拧,脑袋都跟着晕晕乎乎了。
姜堰站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嫌恶的冷声道:“少自以为是,我只是为了让你尽快怀孕。”
姜堰转身离开,浴室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温笙靠着墙缓缓蹲下身子,脑袋疼的让她意识有些恍惚。
任凭凉水冲了一会儿,等到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她才扶着墙走了出去。
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接着从酒店的衣柜里翻出一件姜堰的备用衬衫穿上。
她个子高,衬衫只能勉强遮挡住她的大腿。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有的穿总好过裸着被救护车送到医院。
医院里,温笙躺在床上听医生念诊断结果。
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问题,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
医生见温笙一个人,最后还贴心的给她推荐了医院里评分最高的护工。
温笙犹豫了下,让医生帮她请了护工。
半夜,温笙突然发起了高烧,四十多度的体温吓得护工阿姨六神无主。
阿姨按下床头的铃铛喊了医生,又连忙去卫生间弄湿毛巾给温笙降温。
等医生来的期间,阿姨接连跑了好几趟,一边翻动着毛巾,一边抓住温笙的手喊她囡囡。
阿姨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很温柔,“囡囡可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好好照顾身体,不论发什么什么事,身体都是第一位的。”
温笙烧得浑身难受,此刻听见阿姨这么说,顿时就受不了了。
所有的委屈一齐涌了上来,紧紧抓着阿姨的手嚎啕大哭。
她想妈妈了。
阿姨在温笙床头守了一整夜,等到凌晨天快亮她退了烧才去病房里的单人沙发上睡觉。
温笙睡醒看到阿姨蜷着身子挤在硬邦邦的沙发上,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温不言作为她的亲生父亲都从来没这么贴心的照顾过她,反倒是一个陌生人对她这么好。
温笙吸了吸鼻子,喊来护士加了一张病床。
许衿给温笙发消息半天没得到回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