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楹!楹楹!”陆宗城凝重急切的叫着方知楹的爱称。
正在前面参加救援的方知楹,也听见了丈夫的声音。
她惊喜万分的回头张望:“老公?你怎么来了?”
“楹楹!听说这里出事了,我放心不下,一定要亲眼见到你没事才行。”
陆宗城冲到方知楹的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幸亏有呦呦在,让我们及时停车,这才逃过一劫。”
“你的手怎么了?脸上也都是灰。”
陆宗城将她的手轻握在掌心里,看见上面轻微的擦伤,顿时心疼得英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他抬手,轻轻擦拭着方知楹脸上的灰尘。
方知楹脸上带着美好恬静的笑容,静静注视着来自丈夫的担心紧张。
她的优雅和温柔,是长年累月被丈夫疼爱滋养出来的。
“刚才帮忙救援,不小心蹭到的。”
陆宗城见到她没事,悬了一路的心总算落回原处。
他很自然的搂住方知楹的腰,将她往怀里护来:“陆家的人随后就到,这里就让他们帮忙,我先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虽然身价上亿,社会地位和权势极高,但在方知楹的面前,就和普通爱妻的丈夫一样。
方知楹也没矫情扭捏,依偎在他怀里,大大方方的点头:“好,我刚做的美甲都掉了,看来要重做了。”
“没关系,再让人来家里给你重新做。我定了几颗顶级钻戒,到时候让她们给你镶嵌在指甲上。”
“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
“只要你喜欢就不浪费。”
陆宗城搂着自己的爱妻,重新朝车的方向折回去。
等这对夫妻上了车,陆宗城开车,心甘情愿的当方知楹的司机。
方知楹坐在副驾驶上,低头认真的擦拭着手上的灰尘。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哎呀,呦呦还在那里!”
“鹿家的人和我一块到的,呦呦的爸爸和哥哥应该已经接到她了。”
“呦呦的家人来了就行,那我能放心了。”方知楹松口气,重新低头检查着自己的指甲。
夫妻两人很快就行驶远去,消失在这条路上。
而还在原地的陆嘉野,望着车扬长而去的尾气,陷入了沉默。
鹿森和鹿尔啼站起来,四处张望着。
“陆小朋友,你的爸妈呢?”
“刚才来的时候,我还见到了陆家的车,怎么现在不见了?”
“他们……”陆嘉野有些一言难尽,“可能又把我忘记,提前离开了。”
“又”这个字就很灵性了。
别看陆宗城在公司里,在接受采访,上电视的时候,是一副高冷、霸气、严肃、缜密,运筹帷幄,一丝不苟的总裁形象。
但只要是在有方知楹在的私下里,陆宗城就是个妻奴。
他的眼睛里只看得见他的妻子,他的全世界都是围绕着他老婆转的。
等什么时候他和方知楹分开了,看不见自己老婆了,他什么时候就能找回灵魂,就会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也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方知楹倒是一直都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但是她每次都以为,陆宗城早就儿子安排妥当了,所以她才会那么放心的就跟他离开。
其实陆宗城根本没有。
陆嘉野早就习惯并且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鹿呦呦牵着陆嘉野的手,东瞧瞧,西望望,没有见到方知楹。
“哎呀,嘉野哥哥好可怜喔。不过没关系,嘉野哥哥跟呦呦回家叭。”
暖心的鹿呦呦牵着陆嘉野,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把他捡走了。
鹿尔啼带着两个小朋友先上车。
鹿森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下方知楹。
得知他们早就抵达附近医院后,便和他们说好了,带上陆嘉野,一会在医院里面碰面。
直到坐上车,鹿森和鹿尔啼才放松下来。
一个是从考古现场赶过来,一个是从实验室赶过来,两个人都还穿着工作服。
鹿家的人工作很忙,鹿呦呦平时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这会儿爸爸和二哥哥同时出现,她开心的嘴角一直翘着,就没下来过。
但是她知道爸爸在开车的时候不能打扰。
所以她就乖乖软软的趴在驾驶座和副驾驶那里,肉嘟嘟的小脸蛋刚好卡在中间的缝隙处。
就这么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向鹿森。
陆嘉野比鹿呦呦高出许多,他站在鹿呦呦的身后,脸正好悬在她的脑袋上面。
他崇拜的对象是鹿尔啼。
只要是鹿尔啼发表过的论文,他全都倒背如流,有一个书架专门用来收藏他发表的各种文章。
两个小朋友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