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卖部到这距离，十分钟就算够久的了。”

沈禾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她放下了手里的汽水，转过头来，看着已经在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孟汀瑶，声音略显沉重地说：“我在校门口看见方渠了，他正好要从市二中离开。”

“什么！”

孟汀瑶吃惊不已。

“我昨天问他的时候，他明明还说今天要去新学校看看，车票都买好了！”

“可市二中对他来说，也是一所新学校，不是吗？”

沈禾的目光有些散淡，语气平静之中又夹杂着一丝伤感，话里的暗示昭然易见。

孟汀瑶一时哑然，回过神后，还是不相信地向沈禾再度确认了一遍。

“你是说，他是来这报名的？”

沈禾点了点头。

“我一看到他，就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想跑，我就以为是我认错了人，可他又在看到我之后，一直在原地犹豫不决没动作了，我就走到了他面前，才能确定真的是他，之后我随便问了几句，他也都如实说了。”

“瑶瑶，从一开始，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上大学，所以我们到现在为止，除了知道他考了多少分外，谁也不清楚他口中所说的那所大学叫什么名字，不，没有大学，他放弃了志愿填报。”

沈禾的话说完了。

孟汀瑶感到自己的内心仿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看着沈禾张了张好几次口，却一次都没说出话来，两人彼此看着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道经由喇叭扩散的声音突兀响起——

“350~359号的同学和家长可以过来报名了。”

“终于排到了！”

“到我们了，走吧。”

“快走，快走，热死了。”

两人所在的凉亭里，刚好有几个号码是在这个区间的，各种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沉默被打破了，沈禾隐约有起身的架势。

孟汀瑶还在直直看着沈禾，满肚子想说的话无从开口，内心唏嘘犹在。

沈禾还是一如先前平静，对孟汀瑶轻声道：“我们走吧，不是要陪我的吗。”

孟汀瑶只好先站了起来，沈禾也跟着起身。

俩人的身形错开成一前一后走着，孟汀瑶在后，沈禾在前，一路走进了行政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