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
难道太后喜欢喝酒?房若拙还记得她刚上班时第一个上司不知道听了哪里的洗脑包,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喝一杯低度数酒,到办公室时也总是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
沈太后最关心的问题有了解答,也不愿意多接待自己儿子、儿媳妇连带着这一大堆的妃嫔,只看向贤妃道:“改天带泽儿来我这里玩一天。”便下了逐客令。
帝后自然先行,房若拙侧身站在一旁等候时,却不知是不是错觉,盛凌仿佛在她身前停顿了一瞬。
纠结再多也是无用,房若拙带着紫珠回了怡蓉水榭,头一件事便是将众人叫过来,照例训话一番后各自赏了两月月银。
其余几人拿了赏银后自是欢天喜地退下,溪云却有些不安:“主子昨日才罚了奴婢的月银,今天却又赏回来,这岂不是跟没赏是一样的?”
房若拙双手托腮,笑着说:“你也知道我向来敬佩皇后娘娘,自然要学她赏罚分明,昨日已是罚了,今天的却是过节银子,怎么能相提并论?”
扣一个月工资就算了,连年终奖也扣,房若拙都要骂自己一声黑心资本家了。
大年初一自是个无比重要的日子,放在民间,走亲戚、放鞭炮、吃年酒,桩桩件件堆在一起足以让人一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可惜这是宫中,有资格与皇帝一起见皇室宗亲,参加晚上国宴的,满后宫也就只有太后并皇后两人。
既然无事,房若拙就心安理得地在大年初一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也好养一下昨天没睡好损伤的精神。
说来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房若拙回想自己以往也是个能熬夜到两三点,早晨七点爬起来挤地铁,上班时还不会困的狠人。如今却已经是睡不够九个小时就觉得没精神,也算是一种退化了吧?
房若拙感叹一番,在被子中满足地翻了个身,又有些昏昏欲睡。
*
翌日醒来时天色尚早,房若拙早早起来后便前往坤仪宫。
许是因为满宫妃嫔都盼着早点知道自己能晋个什么位份,明明房若拙比往日请安时到的时间还早,椒房殿中坐着的人却比平日里多上不少。
房若拙在沈婉容对面坐下,忽视殿中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静静等着人到齐。
皇后自然也知道今日妃嫔齐聚,为的是什么,出场后并未多说废话,直接示意万敬上前。
只见他徐徐展开手中明黄卷轴,早已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的妃嫔们齐齐在殿中跪下。
万敬声音不疾不徐,宣读的旨意也是四平八稳,各位妃位以上的妃嫔果真没有一个得以晋位的,连怀有身孕的静妃也不例外。
满宫妃嫔中,头一个得以晋位的是妙贵嫔。她在从三品贵嫔位待了五年之后,终于被晋封为正三品修仪,从此有了做一宫主位,被人称一声“娘娘”的资格。
荣妃端端正正跪在地上,只听圣旨上第一个晋位的不是静妃,就已经在心中乐开了花。好在是静妃现在来不了,这要是来了,发现自己以为十拿九稳的惠妃位陛下根本没打算给,怕不是没事也要气出事。
确认了最想得知的消息后,荣妃已经没有心思再往下听,仗着低着头没人能看清自己的表情,光明正大开始走神。
身后的众嫔妃却是一个个精神抖擞,耳朵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声音,就怕错过了自己被晋位的消息。
或许皇帝终于发现自己在位份上着实吝啬,自妙贵嫔往下,除了班婕妤位份没有变化,其余人人皆晋了位,只是有晋一个小品级的,也有连晋两级的。
得晋两级的自是喜出望外,只晋一级的,心中失望之余也不免有些庆幸。
好歹还有蒋小媛这个原本能晋位但是被她自己作掉的垫着底。蒋小媛还是皇后表妹呢,都免不了一罚。能晋一级是一级,总比原地踏步强。
只是不管再兴奋,众人还是不由为旨意中竟有“仪荣华晋为庶四品充媛”这样的字眼而侧目。
要知道仪荣华直到除夕晚上都还是个良媛,这圣旨上却直接称她为荣华,岂不是说陛下回去后还特意命人重新拟了新的圣旨,就为了在大封后宫时继续晋她的位?
从六品到庶四品,这样的升迁速度,竟是丝毫不像当今的作风,倒有让人有种重回先帝朝时的恍惚感。
沈婉容满心憋闷,听到自己连晋两级,成了庶四品充容时竟是提不起一丝欢喜。
晋位充容又如何?还不是要低那个有封号的人半头。况且宫中自有潜规则,同一位份时,以在前的位尊。若是陛下封她为庶四品第一的充仪也就算了,还能借着这个跟仪充媛论论尊卑,如今封号、封位全面落后,她是彻底被压在身下了。
从进宫时仰仗太后福泽,遥遥领先于众位同期妃嫔,到眼下被人反超,细细想来也不过就是这一昼夜之间发生的事而已。
如今已是沈充容的她不禁在心中狠狠咒骂那不知名的推手,下黑手也不干脆利落些!静妃没害成功也就算了,连个低位妃嫔都没能成功嫁祸,真是成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