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帝王看了一眼容子墨和沈醉,问道:“朕叫你们来,是因为子墨最聪明,而沈醉你是唯一一个朕信任的人当中,与麟阳帝有过接触的人。
所以,朕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你们认为,谢穆阳送来的信件,到底是真是假?
他当真是要与朕做这笔交易,还是只是想麻痹朕,骗朕先不动姬千瑶,给他们时间和机会救人?”
钰王殿下与沈醉对视一眼。
接着容子墨道:“从龙知州没有去边关这一点来看,儿臣觉得可信。”
沈醉也道:“从几年前,那两人为了姬千瑶,几乎就要打起来的模样来看,臣也觉得可信……”
如果是从前,沈醉可能不太懂。
可现在……
回想当时那两人的眼神,与自己对苏沉鸳求而不得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他大抵能明白。
嘉晟帝:“朕知道了!其实不管有没有这封信,朕也没打算把姬千瑶怎么样。
一个身不由己的小姑娘罢了,父命难违,圣命难违,犯不着为难她。
只是她让沈醉盗取布防图的事情,着实可恼,朕才让人将她关起来。
眼下不管谢穆阳的话是真是假,她的命也先留着吧,让牢狱中的人,勿要为难。
朕也想知道,四个月之后,敌国这个死讯,能不能如愿听到!
隔几年便找朕打一次仗,麟阳帝不累,朕早就累了,他还是早点去世的好,让这个天下,太平二十年!”
容子墨把自己得知的消息,告知了对方:“父皇,姬千瑶在牢狱里,过得很好,不少人都对她十分关照!”
嘉晟帝听到这里也噎住了。
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子民,对国家的忠诚,可这种情况下,姬千瑶还饱受关照,这说明什么?
帝王嘴角一抽,道:“难怪能把一名权臣,一名主帅迷成这样,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但凡麟阳帝父子有她一半的手腕和头脑,想必也不会让朕收到谢穆阳的信,等一出他们君臣相残的笑话!”
接着。
他盯着自己的儿子,认真地询问:“听闻她也在你面前,晃过不少次,你是如何抵挡住她的魅力的?”
容子墨温声一笑,道:“父皇,儿臣已得的,就是最好的,不求其他,也别无他想,既然没想过,自然也无所谓抵挡不抵挡。”
嘉晟帝:“啧……死心眼!深情!像朕……”
小景子:“……”
陛下,您最后那两个字,倒也不必说得如此骄傲。
钰王殿下:“那既然事情议完,儿臣先告退了?”
嘉晟帝:“嗯,都退下吧!”
……
钰王殿下回到了府上,把今日的事儿,与苏沉鸳一说。
苏沉鸳也惊呆了,道:“殿下,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拿的剧本,已经很玛丽苏了。
没想到……她也是个狠人,这是什么复仇大女主的剧本?”
所以,这是姬千瑶对自己回国夺位,如此有信心的原因吗?
她觉得有些荒诞。
但是想了想姬千瑶不久之前,把蒹葭都忽悠得流眼泪的本事,又觉得,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钰王殿下有些听不懂她的话。
什么大女主,什么玛丽苏的……
不过这也并不紧要。
他只温声道:“父皇已经决定了等等看,若堂兄和子焰,能在边关大败麟阳国。
而谢穆阳和龙知州真的如他们所言,杀了麟阳国的国君和太子。
那么麟阳国一定会乱,京城的诸多大臣,恐怕都难以接受这件事。
为了让他们听话,那二人少不得血腥镇压。
等一切都平复了之后,麟阳国也一定会元气大伤!”
苏沉鸳听到这里,有些心惊地道:“殿下该不会是想着,等他们元气大伤了之后,挥兵北上,吞并他们吧?”
容子墨轻笑了一声,道:“本王素来最恨侵略者,最厌恶野心勃勃之人。
既是如此,本王又怎么会在赶走了侵略者之后,自己去做那个侵略者?
若攻打他们,麟阳国到时候,对我嘉晟的厌恶,就好比如今我嘉晟,对他们来犯的厌恶。
本王的意思是,他们元气大伤之后,为了恢复国力,一定会休养生息,怕是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没有能力再与我嘉晟开战了。”
苏沉鸳听了他的话,明白过来,也觉得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容子墨。
而钰王殿下也接着道:“除非是麟阳国,实在是冥顽不灵。
即便元气大伤之后,还不知道乖觉,让父皇和本王觉得,他们若是存在,只会不断地挑起争斗。
不断地让我嘉晟的百姓,陷入战火之中。
我们才会考虑,为了百姓们能够一直安居乐业,彻底消灭这个麻烦!
本王期望他们没那么蠢,不会把局势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