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用膳了。”南枝温软的声音传入耳内。
白?芯伸了一个懒腰,施施然的打开房门,“他俩醒了?”
“都醒了,白公子在饭厅等您,付公子还躺着呢。”
见南枝一直跟着自己,白?芯就让她先去用膳,独自一人朝饭厅走去。
“表哥,可好些了?”
白银笙夹了一筷子肉到她碗里,“好些了,今晚去画舫看看。”
闻言白?芯立即来了精神,闷头吃了起来。
“祖母表哥,你们慢用,表哥等会儿在府门口等我呀。”
放下筷子就跑没了影,白银笙自是知道她要去哪儿,好似没了胃口一般在碗里数着大米。
付凡尘正就着小厮的手喝着米粥,一阵香风飘来,他朝着小厮挥了挥手,“我吃饱了,退下吧。”
小厮看了看碗里只去了几口的粥,起身退了出去。
“等等,给我吧。”白?芯接过小厮手里的粥走进了房内。
“没有胃口呀?”
看着面前女子媚眼含笑的模样,付凡尘勾了勾嘴角,“现在有胃口了。”
白?芯一勺一勺的吹凉喂他,“凡尘,你的脸还能恢复吗?”
付凡尘微僵,惶恐道:“可以的,配点药就行。”
白?芯噗嗤笑出了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介意。”
付凡尘松了口气,“多谢你和银笙,不然我都死了好多次了。”
“我们是朋友呀,说这些岂不是伤感情。”
闻言付凡尘也不再言语,等粥见了底才问道:“你过来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白?芯点了点头,“今晚我和银笙出去办事,银笙把护卫全调过来保护你了,你有事就叫一声。”
他摩挲着自己缠着细布的腰,“不用担心我,你们也小心一些。”
白?芯叫了小厮来伺候,柔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付凡尘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白?芯走出府门并没有看到白银笙,只好踢着石子等。
“叮叮叮….”抬眼望去,一辆降龙木制成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厢两侧画着密密麻麻的青莲,真是骚包……
车帘被风儿顶起一角,四目相对间,白?芯莫名的觉得熟悉,正想细看之时马车已经走远了。
“看什么呢?”白银笙走到她身侧拍了拍她的头。
白?芯低喃道:“在哪里见过呢……”
“走吧,时辰快到了。”
白?芯甩了甩脑袋,与白银笙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马车在玄青街上缓行,街上人声鼎沸,诸多马车缓而有序的排列前行。
看着白?芯新奇的模样,白银笙笑道:“那伶人画舫名叫香风渡,每月中旬三大花魁争相斗艳,我们正好赶上了。”
“花魁?”每种生物对好看的人或者事物都会心生欢喜,白?芯也不能例外。
一把折扇敲在她的脑门上,“我们可不是去玩儿的,你收敛一些。”
白?芯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去看热闹,后又兴冲冲的打量着帘子外面。
两刻钟后二人抵达了香风渡,三座豪华画舫映入眼帘,惹得白?芯哇哇称赞。
周围几个手握折扇的富家公子闻声露出了嫌恶的神情,待看清女子样貌时又心生欢喜。
一青衣公子走到白?芯面前,摇着折扇道:“在下看小姐似乎是初次来,可要在下引路?”
白?芯的双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随即笑道:“劳烦公子了。”
青衣公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看着白银笙皱眉道:“不知这位是?”
白?芯扯了扯白银笙的袖角,“这是我表哥。”
青衣公子顿时眉眼弯弯,“甚好,那二位随我来吧。”
白银笙淡漠的颔首,跟着二人上了中间的画舫。
“哎哟,这不是陈公子吗,快请进。”老鸨甩着手帕朝他们走来。
待看到陈公子身后的白?芯时,笑容僵在了那张铺满白粉的脸上,“这是……”
陈公子侧过身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厢房备好了么?”
白?芯朝着老鸨笑了笑,老鸨才回过神来不再看她,吩咐了人将他们领到了二楼。
“艳娘,这人怎会生得如此像…..”
老鸨盯着白?芯的背影沉思,片刻后对着龟奴吩咐道:“你去叫颜霜来看着,我去去就回。”
二楼厢房。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陈公子将面前的果盘放到白?芯的面前。
“白?芯,公子如何称呼?”
“本公子叫陈筠。”陈筠摇着折扇期待的看向白?芯。
白?芯不明所以,只得望向白银笙,白银笙道:“原来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失礼失礼,陈兄唤我银笙即可。”
陈筠失望的摆了摆手,“白小姐竟不认识我,真是令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