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莫小环，你到底是谁？”小皇帝猛地站起身审视着凌雅。

一旁的林宥嘉还没想起凌峰是谁，但听到凌将军三个字却是明白，一旦这个案子成立，林书恒就会倒台。

他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凌雅。

“我是他的孙女，凌雅。”凌雅淡淡说道。

小皇帝皱着眉看她：“你竟然买假户籍？”

凌雅：“……”身为皇帝你的槽点会不会有点不一样？

林宥嘉也觉得现在不是计较买假户籍的事情，重要的是扳倒林书恒。

收到小皇帝暗示的眼神林宥嘉迟疑地退场，亭子里只剩下小皇帝和凌雅。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凌雅，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林大人杀了凌将军？”

小皇帝还是很严谨的，并没有急于扳倒林书恒就乱给他安罪名。

可凌雅要怎么证明自己才是凌雅？

这把她难倒了。

最后她急得不行：“我知道我是凌雅，林书恒也知道我是凌雅……我还要证明我是我？”

“若是当面对质林大人否认你的身份怎么办？”

凌雅一顿，脸色十分难看，这种事情那狗男人是能做得出来的。

不看她现在都是通房丫鬟生的了？

她有些丧气，猛地她抬起头满眼放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指证林书恒的证人。”

小皇帝点头又抛出一个问题：“你说的是林夫人？”

“你怎么知道？”凌雅吃惊地看着他，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林书恒之所以能有老皇帝做靠山，除了自己的功劳更多的是他对老皇帝的忠心。

而最为有效证明忠心的办法那便是重用老皇帝插入林府的眼线，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老皇帝的视线下。

所以他当年杀了凌峰夫妇后必然会向老皇帝秉明真相，老皇帝他……为了林书恒竟然掩下他的罪行，实在可恶！

这就是皇权至上，只要皇帝不罚便是无罪吗？

凌雅感受到了皇权的可怕，无权无势的悲凉。

小皇帝见她好像想明白了，也就不多说了。

老皇帝信任林书恒，手里自然得拿捏一些他的把柄。

如她所想，当年林书恒杀了凌峰夫妇回京便离开老皇帝请罪了。

一个死了的没有兵权的将军，一个是对他有恩还忠心耿耿的刑部尚书，老皇帝自然是偏帮自己人。

这件事老皇帝临死前也告诉他了，这是他扳倒林书恒的机会，也是老皇帝留给他的考题。

凌雅内心一阵冷笑，这就是帝皇之术？

可笑。

凌峰征战沙场多年，为国家出生入死，最后却死得不明不白，真是可怜。

此时的小皇帝看出了凌雅心里的不甘，可皇权至上，他并不觉得他父皇做错了什么，天下都是他家的，凌峰夫妇的命自然也该是他家的。

凌雅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也看出来他漠视人命的态度。

这样的皇帝真的是个好皇帝吗？

小皇帝说：“林夫人失去了记忆，而且她刚生了两个孩子，你就舍得让她想起这些痛苦的记忆？”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想起来必须要去做的，林书恒犯了错，就得受到惩罚，要不然我爷爷奶奶不是白死了。”她正眼看着小皇帝说。

“我爷爷他一生赤胆忠心，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朝堂不能让英雄寒了心，更不能让千千万万的人对律法寒了心。”

这是正义，是律法所在的意义。

小皇帝听到这话面露赫然，这才正眼瞧着凌雅，这一瞬间，他感觉凌雅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刻他被她的话给打动了，他说：“你说得对，你和那两孩子身上不仅流着林书恒的血，还流着凌将军的血，凌将军一身赤胆忠心，不该断了后。除了林书恒其他的人朕不会牵连。”

按照律令，不管凌雅承不承认她都是林书恒的女儿，子告父，不管罪名成不成立都要打50板子，若罪名成立还要受到牵连。

凌雅不在乎自己，但两个便宜弟弟没有受到牵连是好事：“这事我承你的情，我不会让他们再出现在朝堂。”

这一瞬间她已经想好了两个便宜弟弟的归宿了。

小皇帝虚伪地笑道：“只要是有能之士，愿为我朝效力，朕都都会接纳。凌姑娘医术了得也可以为朕效力。”

凌雅内心呵呵，她是要征服星辰大海的人，他不配。

“我有办法让凌夫人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但治疗的过程中不能被打断。”

小皇帝质疑道：“你这段时间不是都住在林府吗？怎么没有让她想起来？还是说你心软不舍得？为什么她生了孩子你又舍得了？难道你是怕她有了孩子忘了你？”

面对十万个为什么的小皇帝凌雅无语至极：“她早就已经忘了我呀。林书恒守得太严了我没有机会。”

小皇帝相信她这话，他是见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