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她好运。”

衣物很快便脱离躯体，伽德乐忠于看这天使不自在的模样。

但这天使在调情方面给伽德的感觉就像是今天下午酒馆里堵塞了冰激凌机的过硬冰条，它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机器的正常运作，让它不得不就此罢工。

若是这里有人能够看见，便是能看见一场诡异的折腾。

没有温度，没有情感，最后就连欲望都散掉了。

同那该死的预知梦境中一模一样，伽德想要染指天使，却因为缺乏魅力而无法成功的引诱祂，更别提玷污祂，引诱祂堕落。

兴致散光了，伽德从未设想过自己是选了个什么神域难度的天使进行攻略。

祂的古板、冷漠、不屑，还有那毫不遮掩的厌恶，这些本该令恶魔兴奋的元素放在这恶棍身上，简直真的是……

就像是过期了的咸鱼罐头，敬而远之总是好的。

为了不让其他恶魔觉得自己某方面有问题，伽德选择离开酒馆的路径是天窗。

……

顾不上炸起的杂乱发丝，顾不上外表的整洁干净，也顾不上早已精疲力竭的躯体。

那位母亲在教廷的礼堂祈祷，苦苦哀求着神拯救她的孩子，她又在医院里给医生下跪，她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她只要她的孩子能够恢复健康。

她的泪早已流干，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她的孩子身上发生这种事。

突如其来的昏阙之后，孩子再也没有任何苏醒的预兆，甚至医生已经快要给他确诊脑死亡。

母亲是伟大的，也是维克会为之触动的。

维克手里拿着从面包店打工得来的麸质面包，在那位母亲的面前一言不发，只是抬着手臂将面包送到她的嘴边。

那位母亲起初还会道谢，后来随着孩子的状态愈来愈差，她也逐渐麻木。

那孩子病床旁的柜子上摆着自己这些天来送的面包，因为放得久了变得又干又硬，已经堆成一座小山。

维克知道那孩子变成这样的原因，他目击了一切，但不会有人相信自己所说的——是天使带走了她那还活着的孩子。

莫名的仇恨积攒在胸膛，大致是连带着很久以前失去父亲和妹妹的账一起算上了，还有那么多年以来所有的人间疾苦，都一并算给了天上的那些存在。

“为什么？……当人们祈求着拯救时，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