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些话本宫早已听腻了。”

“你若不愿说，本宫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是再多砍你一只手罢了。”

稳婆听得身子直打颤，而后忙开口承认道：“......这，这只......”

她说着主动将手伸上前，似是希望她能看在自己认错态度好的份上，能饶过自己的性命。

“你比她们都听话，很好。”她说得示意锦初将布塞回稳婆口中，而后她便当着剩下的几个活口的面，割下了她的手指头。

待割下手指头后又砍下了手掌，再来是前肘、后臂......

念芷柔此举摆明了就是要她接连承受痛苦，故她下手的每一刀，都要让对方切实的感受到疼痛。

以至这几刀下去，稳婆早已失言昏厥，而在场的旁观者，仿若也能感受到这般切肤之痛......

但其他人所感，念芷柔全然不顾，待她处置了稳婆以后，她又继续走到了下一人跟前。

“本宫记得你先前给了母妃一脚，还扯过她的头发。”念芷柔说得看向了一个低着头的宫女，而后取下了她口中的细布，“是这只？还是这只？”

她说话时手持匕首直指，吓得人不敢出一言以复。

大抵，是因她渐渐的失去了耐心，故也不再多言与人问话，而是直接出言吩咐锦初与锦怜二人替她松绑脱鞋，盘算着直接一点一点将她的下半身与两臂都给卸了......

而在余后的时间里，她将所有找过她麻烦的人全都处置了个遍，唯独还能剩下完整的，就只有芳春一人了......

“你的命，本宫暂且先留着，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协助她们，莫要让本宫失望了。”

“不然，本宫会让你死的比她还要难看。”她说得看向了早已成为一具尸体的念芷涵，而后招手示意锦初、锦怜到自己跟前来。

“现除了芳春以外，其余人通通不留活口，尸体直接就地焚烧。”

“待处理好了以后，你们再跟她去公主府一趟，记住，她的话不可全信，莫要中计。”

“待将人救出以后，按人头分别给他们一锭金子，当是感谢稳婆替本宫接生辛苦。”她说得将腰间的钱袋递到了她们手中。

“记得事后将芳春处理掉，须不留痕迹，具体应不需本宫教。”

“本宫吩咐的事，务必今日内完成，办好后第一时间来与本宫复命。”

锦初、锦怜听得点头应下道：“是，请公主放心。”

“此次辛苦你们了，待事成以后本宫重重有赏。”

“过后本宫也会亲自与母妃解释，不必你们出头认错。”

因着此时的念芷柔已恢复了往日间的神色，故言语间逐渐带上了些许温度。

“本宫先离开了，你们注意安全。”她一言话落开门走了出去，在得见外头明朗的天日时，她心中没有杀人的恐惧，只余下复仇的快感。

而待她意识到，宋司珏就在门口等着自己时，她的心一瞬生出了担忧，呆呆地止步于门口......

因为不必想也知，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就是一阵微小的轻风，也能将她身上的血腥味吹向方圆十里外。

再加之今日身着浅色衣裳，身上落下的点点血迹难以掩盖......

“芷柔......芷柔？”宋司珏喊得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了？为何不应话？你可有受伤？”

念芷柔听得他的话有一瞬愣神，而后小心回应道：“......我没事，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你没事就好。”他说得舒了口气，而后要牵着她上马车，“我们快些回去吧，你今日劳累该好好休息。”

“你......你没什么要问的吗？你在外头都听见了吧？”她一言话落已坐上了马车，而后便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

“听见了，但确实是没什么要问的，你待人办事自有你自己的一套方法，我不会干涉你。”

“同时，我也相信......往日他们加注在你身上的伤痛，要远远多过今日你对她们的处罚。”

“所以你只要能做到让自己心中释怀就好，我希望日后你能生活美满，不必再受从前事所累。”

念芷柔听得他的言语，心中感受得了一阵暖意，“多谢理解......”

“若换做我是你，也不会对他们宽容到哪里去。”他说得拿出了备好的衣物给她替换，“我帮你。”

待衣裳换好后，他又轻拍她的背替她定心，而后吩咐驾马车的小厮驶往宅邸。

现下虽正直孟夏，于行清节前后，但天气依旧有些凉。

马车窗格处吹入冷风，令人难捱，因着念芷柔产后还未静下心来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