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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除了享受,无所事事的他翻看脑海中的书籍,发现了一本名为《道藏》的书,里面通便都是道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他便翻看这本书,倒还真让他学会了一些道法。
所谓静极思动,去外界看看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收拾好行李,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他有异空间可以存放物品,再不济也能花费具现之力无中生有。
给自己的道观布上几个隐蔽阵法,他自信在这个世界,没人能够发现自己苍龙观的存在。
其实这是他多想了,一般人谁没事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玩?
随手在身上揣了一些银子,胡弧便下山直奔不远处的城镇而去。
下了山,先到城镇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他刻意改变了自己气质,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引人注意,坐在客栈的餐桌上,开始大吃特吃起来,心神一半放在食物上,一半放在其余人的谈论上。
大家谈话的内容多是一些日常琐事,家长里短的,忽然四人一桌的谈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四个老人皆是一身粗布衣服,满脸褶皱,一看就是农家把式人。
东首的老人面带愁苦之色,不听叹气,一盅酒一盅酒的喝个不停,不多时,面色便红润起来。
西首的老人道:“村长,你就别唉声叹气了,我们现在要感觉想想办法啊!”
“想办法?!”喝酒老者忽的抬起头来,眼睛通红,狠狠说道:“眼看着就要到时间了,全村上下几百条人命,现在县里又不肯派兵保护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西首老者见他面色凶狠,吓了一跳,不敢言语,而那位南首的老者抬手虚压,道:“好了好了,村长在县衙吃了瘪,心里不痛快,你莫扰他!”
西首老者哼了一声,低头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一言不发,闷头喝了起来。
朝南的老者道:“村长你也无需苦恼,不过是一个女娃儿罢了,那两人想要,给他们就好了,你要是拦着不放,反倒连累了整个村子。”
“唉,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是我家那小王八羔子,还偏偏就看上这个女娃儿了,非要娶人家过门!你不知道,这死小子较起真来,谁也别想说服他,前几天闹得不行了,说是如果把那女娃儿给出去,他就跳进自杀!这性子,真不知道随谁了!”
朝北的老者清瘦,闻言皱眉说道:“现在官府不管我等,那两人又是江湖中人,我们一群庄稼汉子,如何是他们的对手?照我看,还是想办法说服清儿吧,反正那女娃儿也不过是花钱买来的,无非就是赔一些银钱罢了。到时候每家每户凑一些给你,也抵得上买女娃儿的费用了。”
“对!就是这个理儿!”其余两人眼色大亮,附和着。
那喝酒老者重重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西首老者道:“不过你们还真别说,那巫女娃儿还真是个美人坯子,也难怪清儿能够看上呢,虽然才六岁,已经出落得水灵水灵了。也难怪那位道长的小徒弟能够看上。”
村长听了这话,眼神闪过一丝恼怒:“都怪这个逍遥子,没事跑过来讲道,他那徒弟看到巫女娃儿的眼神都直了。当时要是把巫女娃儿关在家门不让她出去,就没这么多事了!要我说,他们师徒俩就是两个老色...”
朝南老者面色一变,忙嘘了一声,紧张的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注意,才松了口气,道:“村长,住嘴!”
村长被这一声喝骂吓了一跳,醉意顿时去了几分,看到其余三人脸色大变,才恍然,忙闭嘴。
朝南的老者苦笑道:“村长,你也太鲁莽了,逍遥子道长也是你能议论的吗?人家是高来高去的仙长啊!”
村长讪讪笑了笑,苦着脸,又继续闷头喝酒了。
胡弧假装漫不经心吃着饭,耳朵却竖着,几人的讨论他一句不落的听了个仔细,心下大喜,逍遥子,那不就是逍遥派的开派祖师么?
那几人口中的徒弟应该不是无崖子,这个时候,无崖子应该还没拜师。至于那个姓巫的女娃儿,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就是巫行云了。
巫行云可能有人不知道,那她的名号一定听说过:天山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