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只觉得他一颗心,跳得像擂鼓,非常辛苦。
白怡蓉又问他:“你不舒服吗?怎么捏碎了杯子呢?”
大魔头张口结舌:“我、我——”
白怡蓉偏过头问他:“怎么了呀?”
大魔头但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那灯光一晃,他就噗声跪了下去。
白怡蓉给他吓了一跳,问道:“你这是干嘛?”
大魔头很辛苦道:“我是——”白怡蓉顿足道:“你说!”
她脸颊飞红,可是目光坚毅。大魔头很辛苦才能说出口:“我打从见了你,心里时时刻刻的全想着你——”白怡蓉低下头去,却没想到大魔头突然窜前,两手捉住白怡蓉的纤足,口中里荷荷道:“我只求你——”
白怡蓉心里乱极了,只是身上乏力,推不开他,却听他哽咽诉说:“我求你哪怕不喜欢我,也拿我当奴仆,跟在你身旁,照顾你一辈子。”
白怡蓉听了感觉有点好笑,心里想道:你能将人作奴婢用,我却没你这种习惯。然而想到自己处境危险,又笑不出来,但觉不如先顺着他,免得他狂性大,就说道:“不管什么,你都先放开我再说!”
大魔头听她口气,好像很有希望,连忙放开手,爬起来,又扶她在灯下坐了,但见她云鬓微乱,容色清婉,简直美到了极点,不由得看呆住。
白怡蓉坐着,稍微抬手整理仪容,只见大魔头痴痴看着自己,便问道:“看啥?”
大魔头像大梦初醒:“你太美了。”又道:“如果你是我的,那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事了,纵然我只有一天一夜可活,都死无所憾。”
白怡蓉听他句句痴心。无奈她自从尘阶寺前悟透前生之后,已无恋爱之想,只觉麻烦。此刻雨声又紧了,她便道:“夜已深,你不如先回去吧,有事明儿再说。”
大魔头应一声,可是双眼仍然痴痴地看着白怡蓉,恋恋不已,舍不得离开,但看那一床温暖棉被,被灯光照着,难免有非份之想。
白怡蓉幽叹道:“你来。”大魔头听得,就慌忙走前几步,应道:“我在这里。”
白怡蓉噗哧一笑。她在灯光下一双深深的酒涡,美得很。大魔头心醉神迷。
白怡蓉正色对他道:“我不喜欢收什么奴婢,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大魔头只觉受宠若惊,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他浑浑噩噩的站起来,只见白怡蓉美艳不可方物,有种疯狂的冲动,想亲亲她,哪怕立刻死了,也无怨尤。
当此时,雨雾中猛然传来一声惨呼:“有敌人!”
声音忽然中断,就似一只鸡被折断了脖子。白怡蓉和大魔头全都呆了呆,这惨呼声像冰凉的雨,打熄了心头火。
大魔头只呆一呆,立刻飞出门,闪电一样掠下去,直扑那出叫声之处。
他出,就是舞儿的叫声。他一出去,白怡蓉就听得屋瓦上有“笃”一声。要是在平时,她早已经飞身上去探看,只是这时候功力全失,自然不敢造次。
静了一静,终于听到搏杀声,过了半晌,又静了下来,
之后“砰”一声,木门被撞得四分五裂,有个人扑了进来,全身的衣衫都溅着鲜血点点,白怡蓉大吃了一惊,定睛看,正是大魔头。
白怡蓉见大魔头才出去不过片刻,就受创如此严重,心里暗惊,却只见大魔头气喘吁吁,扑至自己身旁,白怡蓉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听大魔头着急道:“那百里匹夫跟孟公公勾结!我来解你的药。”
他就把他的血滴进白怡蓉嘴里。原来解药就是他的血。白怡蓉恢复功力。无奈那百里大王与孟公公勾结之后,对他们动奇袭,力量颇强。
最后,白怡蓉跟大魔头仅以身免,逃脱出去。
他们在这里九死一生,胜夫却在山里抓鱼喂鱼鹚。鱼鹚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他拿了个铁桶,到湖里去。可是到腰身这么高的水里,看见的全是些小鱼而已。偶尔瞄见一条大的,又没捉上。
他再往深处去,找了又找,还是些不大不小的鱼而已。
他走得再深些,看见湖底耸起一块块假山般的大岩石。胜夫觉得,这些石头里应该藏有大鱼了。但他围着几块巨石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大鱼。
走累了,胜夫的背靠在大石上,手随意的一放,忽然觉得手下很滑腻,并且石头好像动了一下。他没有站稳,就跌倒了。
怎么石头也会动呢?胜夫急忙转身看,巨石还是一动不动,但是哪里好像不对了。
哦!胜夫终于现,那巨石上少了一块。
那一块,恐怕就是鱼,只是长得跟岩石太像。
直到胜夫扶上去,那鱼才跑走了,害得胜夫差点摔跤。
胜夫谨慎上关,围着巨石再次转着寻找,总算现石上的孔洞里嵌着一颗有斗大的鱼头,一动也不动,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