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天今天第N次像被电到般看傻了眼,被晷澈触碰的手微微发抖,转而握紧拳来。
“他们会很高兴见到你的。”秦沐天脸上笑着,但实则似乎在忍耐什么一般声线有些颤抖,而他抖手又握拳的反应完全没有逃过晷澈的眼睛。
晷澈心底警报大作,想着:『这小鬼恐怕没有很正常……加上他对我这张脸似乎很着迷……不好了,摊上麻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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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领着两人从大门进入,隔着一个占地不小的前庭,可以见到主厅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人身旁站着一名女子,看那服装颜色应是秦沐月,另一个女子则在厅内来回跺步,用肢体语言表达她有多焦虑及愤怒。
一路上秦沐天嘴角都是上扬的,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晷澈在脑海里奋力的演练各种可能的剧情,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离谷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才来到厅口,原本在厅内来回跺步的女子气腾腾地冲了出来,一见晷澈指着她鼻子就骂:“哪来不要脸的女人!缠着我相公不放!”
晷澈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这女人的开场白,连古装剧都不这么演了。
不过晷澈稍微观察了下眼前女子,眼睛是美丽的天空蓝,深褐色长发在后头扎了个粗大的辫子及腰,辫子上点缀着些许亮钻,脸上全妆上阵,黛眉、巧鼻、朱唇、比例适中的媚眼,看得出她对自己外表下了许多功夫,不论谁来看都是不折不扣、气势惊人的美女。
依她对古代微弱的印象,古时女子嫁夫后必须将头发挽成髻,就像日本和服在女子婚前婚后腰带的结打法也不一样,但这时空这时代似乎没有这个习俗。
“不要理她。”秦沐天说着,用力抓起晷澈的手将她拉进厅内,不顾她意愿地硬拖。
“狐狸精!给我站住!!”他的原配追在后面扯住晷澈另一只手臂,晷澈能感受到女子的指甲刺进她肉里了。
“阙珑薇!你闹够了没有!”秦沐天将她妻子用力推离晷澈身旁,护她周全的架势十足。
晷澈在心里翻了数百个白眼,心想:『这到底演哪出八点档啊?』
阙珑薇尖声喊道:“秦沐天!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非得去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小鬼?老娘在火场、职场杀进杀出的时候,你还在包尿布吧。』此时晷澈的不耐烦到极限了,几乎要点燃她箭在弦上的怒火时,厅内传来一阵浑厚的老人喝叱:“都给我住手!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到里头坐好!!”
只见秦沐天与阙珑薇都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走了进去,只是秦沐天还是不肯放开晷澈的手。
阙珑薇委屈巴巴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啜泣,拿着手巾擦拭着受委屈的泪水。秦沐天则来到父母面前,将晷澈藏在身后,手还硬拽着她,像个不愿将心爱玩偶交出去的小男孩。
晷澈瞥了养生谷的当家一眼,年纪约莫50几岁,晷澈想着:『如果我成长在这时代,亲生父亲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或者更年轻一点吧?他……还活着吗?』接着是当家身旁的女人,应该就是秦家兄妹的母亲,体态浮肿虚胖,光是久坐就会盗汗和微喘。
“沐天,为什么不让为父见见你的贵客?”秦老爷,秦清章开口,语气四平八稳、中气十足,比起一旁的妻子,他的健康状况好太多了。
“我不想你们为难天恭姑娘。”秦沐天像个任性的孩子将最爱的玩具藏在身后般藏着晷澈。
倒是晷澈硬是甩开秦沐天的手,她的力气大得让秦沐天吃了一惊。
晷澈向前一步,脸上堆出最无害可亲的微笑,向两老打招呼:“秦伯伯、秦伯母,你们好。”晷澈心想:『你们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拜托正常点吧!』
秦母一见晷澈的脸,砰咚一声摔下椅子,满脸惊讶的直盯着她看,一旁秦沐月赶紧过来搀扶她起身,秦母结巴道:“你…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晷澈不了解秦母的反应,语调依然自然平顺,说道:“我叫天恭晷澈,来自外地,是南方人。”
“天恭……”秦母嘀咕道:“姓氏不对啊…但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
“你跟沐天如何相识的呢?他从小到大,从没踏出谷一步,你又是从外地来的?”秦清章一张长脸蓄着山羊胡,增添几分严厉。
“长话短说,因我不小心由高处失足跌落至贵谷,所幸被秦公子所救。”晷澈不等他们反应,说出自己的目的:“本预计今早离开,但秦公子邀请游谷,盛情难却,现在游谷也告一段落,该是我告辞的时候了。”
一旁的阙珑薇听见她要走,立马站起身说道:“那还等什么?来人,送客!”
“媳妇!”秦清章猛力地拍了下桌,现场除了晷澈,所有人都瑟缩了下:“没见到我还在跟天恭姑娘说话吗?送不送客何时变成你说了算?没搞清楚青红皂白,见人就骂,你如何当秦家少奶奶,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不跟客人赔不是!!”
阙珑薇低下头沉默以对,噘着一张小嘴,一双蓝眼愤怒地瞪着晷澈。她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