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秋自小就是娇生惯养,正所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母司马静婉更是个刀剑精通的女子。
自她儿时启蒙,不喜女红,不喜绫罗绸缎,反而喜欢冷冰冰的刀剑,司马静婉也没有逼着她,任她自由生长,制造了一场偶遇,将她放在国师身旁,直至她长大些,才对珠钗感兴趣了些,审美也是更是独到。
在蓬莱山上的那些时日,顾枫逸也不曾亏待她,手把手教她怎么用弓,怎么用剑,读的是圣贤书,听得是天下事。
而她又不似别的女子那样娇气,反而多了些属于男子的洒脱,这一点上,顾枫逸也是欣慰的很。
直至有一日,她似乎听见了些风言风语,事关长公主纵女习武,意图谋反掌权做女帝。
听见这个消息,顾枫逸是没有太在意的,得皇帝召见,司马辞言也是一笑而过,当做传言,更是没放在心上。
可是慕容清秋在蓬莱山却郁郁寡欢了好几天,顾枫逸对于这个小姑娘也是心疼的很,平时活蹦乱跳的性子,安静了几天,实在是适应不过来,吩咐着蓬莱山死士去查流言出处,并且抓住的那人徇私枉法的证据,面见皇上并处置了。
就算这事儿过去了,慕容清秋似乎对平日里喜欢的兵器疏远了些,有一日来到顾枫逸身旁坐下,敞开心扉聊了出来。
一屋子里就两个人,慕容清秋也从不拘束,“师傅,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想了半天又想不出来怎么说。
顾枫逸看在眼里,心里又是无奈,手抚上她的头,说着:“没有什么是适不适合,只是看你想不想,若你喜欢,别人的流言蜚语伤不到你,若你不喜欢,你现在又怎么会开心不起来?”
慕容清秋沉思片刻,也不知说些什么,顾枫逸倒了杯茶,递给了她。
慕容清秋看着茶叶从漂浮又落底,下定决心,说着:“师傅,你教我铸剑吧,我想拥有自己的兵器。”
“好,你想学的我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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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秋左手挑起银龙矛,风姿不减,直至听见楼兰方向传来退军声响,她还想追,被萧玉珏拽了回来,并且搂进了怀里。
她刚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萧玉珏贴近她耳边说着:“先解决内乱,你先回去歇会,辛苦你了。”
慕容清秋放松身体,回头看去,火光一片,原来是刚才霍新玉引了火油,应着:“嗯。”
慕容清秋回到城中临时议事的展鸿堂,卸着身上的装备,刚松下一口气,就又瞥见这衣摆上的血渍,刚要动手脱掉,又想着不合时宜,只能忍着,等着他们几人进来议事。
人还没等来,却等来了清翎来传信。
清翎一改往日豁达,反而规规矩矩的将信拆封,递给了她。
慕容清秋看着信上那几个醒目的字:帝室垂危,皇后病逝,皇子尽数死于非命。
慕容清秋皱着眉问着:“明渊呢?”
清翎跪答:“回主子,太子现在已经被蓬莱山死士保护着,不超五日就会到晋城。”不等她再问,清翎就继续说着:“皇上此时昏迷,由贵妃照料,主子的亲人均已离开京城,赶往蓬莱山,还请主子放心,对了,这封信是国师传来的,国师还告诉我,若是太子出了什么意外,长公主之女可承袭女帝,烦请主子思量。”
女帝,这一词蕴含了多少野心,慕容清秋眸光暗淡,收起了平日里的张扬,换上一副冰冷面孔,令人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若冠上女帝之称,萧玉珏又能是什么身份?一个臣侍吗?可是她这一辈子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的野心虽大,但是不愿去谋天下,更不想变成“司马清秋”。
想到这里,慕容清秋不禁叹了口气,手比着三吩咐着:“三日内将司马明渊带到我身边,当下这局势,朝廷那边,我谁也不信,速度一定要快。”
清翎领命后,就退出了展鸿堂。
萧玉珏将头盔放在一旁,身上的盔甲还来不及卸下,其余几人陆续进来。
杨易安身上挂了彩缠着绷带,霍新玉和花凌洲也是一副疲相。
霍新玉还是一如既往的碎嘴,“靠,这帮杂碎,体力真的顶,力气也大,我看那个谁...清翎刚出去,郡主,发生什么事儿了?”
慕容清秋应着:“没什么,给师傅报个平安而已,各位经过此战有什么发现吗?”
花凌洲抬起手,率先开口:“我发现此战楼兰看似想一举攻破,又好似故意拖延时间,打的有来有回,我和霍家小子每次想突围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霍新玉随后补充:“对,并且那几个穿着领袖衣服的几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不是楼兰耍的新把戏。”
林幽:“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同郡主在城墙上时,我发现,那几人不精通箭术,看上去更像是临时顶替的。”
萧玉珏看着慕容清秋一直闭目捏眉心不讲话,看出来她很烦躁,简单的交代两句,就让人退出去了,使一个眼神,示意林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