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我问你太子呢?”颜惊鸿手捏着颜浮玉的肩膀,双眼里藏不住的怒气,见颜浮玉不答话,又狠狠的将他推了出去。
手指着他大骂着:“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一定要看住太子,这样我们才有筹码去引慕容那丫头片子出来,现下倒好,你让我拿什么和她谈?兵营里面的棋子都被做掉了,现在就只能等她归京在动手了。”
颜浮玉低着头,说着:“那...父亲,军粮兵器不都是没送吗?他们能撑几天?何必这么着急?”
颜惊鸿听见这一答话,更是气坏了,长舒一口气,继续说着:“我的儿啊,你认为一个花满楼和蓬莱山那位,还养不起那几万兵吗?你怎能如此天真?”
颜浮玉诧异:“怎么会?”
颜惊鸿捶着自己的胸口,叹气说着:“我苦心谋划数十年,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数,国师啊,当真让人猝不及防。”
颜浮玉急躁的说着:“父亲,国师在哪,我去解决他。”
颜惊鸿摇摇头,又摆摆手,说着:“蓬莱山,不是说闯就闯的,机关重重,更何况,国师已经知道此事,上山,现在已经不现实了,且等着慕容清秋那丫头回来吧。”而后目光一冷,“死在那最好。”
颜浮玉见他逐渐平静下来,连忙奉茶,又继续问着:“父亲,那皇上该如何?”
颜惊鸿接过茶杯,抿一口后,说着:“现下,皇上还不能死,我让贵妃用药吊着命,现在若死了,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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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山
司马静婉看着慕容玄安和顾枫逸下棋,手上扇子一直在轻轻摇着,掩不住那急态。
慕容玄安拉过她的手,问着:“今日这是怎么了,从晨起我就见你神态不对。”手上落下一子,又扭头看她。
司马静婉放下扇子,皱着眉,满脸担忧,说着:“你说,这晋城的消息怎么还不来?我女如何,我心甚忧,这孩子,也不知道报个信。”
慕容玄安却不在意,拍拍她的手以做抚慰,声调尽显温柔,说着:“清秋的功夫,国师手把手教的,清秋的兵器,自己锻造的,再说了萧家那小子还在他身边呢,担心什么?”
司马静婉将手抽出来,不轻不重的怼在慕容玄安的肩膀上,略带有怒气的声音说着:“楼兰呢,你怎么不算上?”
国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口子,忍不住开口:“长公主大可放心,楼兰的后方粮草,我差人做掉了,这战不会持续多长时间的,一月左右,清秋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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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珏睡的正香,恍惚间听见推门声,立即警觉起来,试探着问:“谁?”
林幽小声应着:“是我,公子。”
萧玉珏将她枕着的手臂缓缓抽出来,穿上鞋,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前,将发束起,又摆摆手,示意林幽坐。
萧玉珏也拽个凳子坐下,手拄着脸,长舒一口气,略带倦意声音说着:“清秋还睡着,小点动静,你来做什么?”
林幽将手上的一堆信封放在旁边,随后说道:“霍公子统计完了,让我来汇报战损。”
萧玉珏微眯着眼,应着:“嗯,你说。”
林幽:“出征前我们一共六万人,算上颜相的眼线,还有死在战场的弟兄,随军的军匠军医,现还余下五万人,其中伤者占五千之多,我们的近卫也折了两个。”
萧玉珏看向他,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思虑半晌,随后开口:“所以说,我们现在还有四万五的完整兵力。”
林幽看着他的手,又观察着他的神情,说着:“嗯,照理来说是这样,都是自己的兵,带的也舒心。”
“嗯...”屏风后传来声音,萧玉珏起身连忙摆摆手示意林幽出去,转身来到床边,看着她睡眼惺忪,懒洋洋的模样,还好,这乱世渐起,佳人还在再侧。
萧玉珏绕过屏风坐在床边,拍拍自己的腿,慕容清秋顺势躺在他的腿上,柔软声音传来:“什么时辰了?”
萧玉珏抚摸着她的发,揉捏似的把玩着她的耳垂,说着:“困就再睡会吧,还没到晚上呢。”
慕容清秋眯了眯眼,拽着他的发丝在手上缠绕,平淡的说着:“我做梦了,睡不安稳。”
萧玉珏牵的她的手,就吻了下去,扶着她的头,轻轻放下,慕容清秋诧异着:“你去哪?”
萧玉珏没应,搬来一小方桌子,放在床边,笔墨纸砚通通备齐,将林幽拿来的那一堆信封放在旁边,又上床去,拍拍腿,示意她再躺上来。
慕容清秋好奇的打量着:“这些都是什么?”
萧玉珏拆开一个信封,解释道:“堆了几天的夜冥司的密报,你再睡会,我陪着你。”
慕容清秋抱着枕头,懒懒的应一句:“好。”
喜欢的人在身旁,又没有旁人来打扰,这一觉慕容清秋睡的格外安稳,没有那些杀伐的梦,也没有京城那些勾心斗角。
萧玉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