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道:“可是妍妍?”柳天波斥道:“诶,人家有我们的弟子护卫岂会有差池,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岂能纠结于这儿女情长之中。何况仅是数日不见,难道你便这些离开不得?”张少英知柳天波说的有理,如今自己竟有这般境遇,自不能辜负。况且林梦怡也曾这样与自己说过,自己更不能辜负她。
张少英连声认错,柳天波并未再说。只是问道:“你还记得我与你摆的那三个酒杯吗?”张少英点点头。柳天波道:“这一个是朝廷,一个是武林盟,一是逍遥城。你说这其中有哪个大?”张少英道:“自然是朝廷。”柳天波点头道:“不错,这便好比朝廷是只大碗,而逍遥城与武林盟却只是酒杯,这其中之利弊便不用去想了罢?”张少英点点头,弱肉强食他自小便明白。柳天波续道:“如今武林盟与朝廷虽是联盟之礼,其中却是相互利用之力,你可懂?”张少英点点头。柳天波续道:“如今天下大势,内忧外患之坎坷,实乃前所未有之境。朝廷立国尚初,势力初稳。然而这南有南唐、北有契丹,西有党项、吐蕃各部虎视眈眈,均意欲问鼎中原。可朝廷却意使我们与逍遥城恶斗,待成两败俱伤之局,朝廷再将我等一网打尽,你可懂?”张少英暗暗心惊,实是头一遭得闻这些,点头说道:“所以你们与莫大哥见面便如何也不打架,好教朝廷不能得逞是吗?”柳天波点头示意赞许,续道:“我说过,武林终究是武林,朝廷终究是朝廷,自古已然,这二者决不能混于一起,武林盟与朝廷终究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我等虽无精忠报国之望,却也决不会叛国投敌,这是我汉人的正义之心,得之才能称得上个侠字,你可懂?”张少英点头,但心中疑团并未解开,问道:“莫大哥递的那句话是甚麽意思?”
柳天波说道:“侠隐山庄,迁之项首,这八个字可重的紧呐。”张少英摇摇头,示意不明。柳天波续道:“我刚刚所说的这西北便有党项,吐蕃之患。如今吐蕃部落散乱,且向朝廷甚重,已非大患,但这党项却是重中之中。党项之地名义上虽归附大宋,却时时与我大宋作对。他们表面上臣服于大宋,接受封号,暗地里却自建官吏,收税纳银,祸害西北。而两方之间战乱虽重,党项表面上君臣之礼却是恭恭敬敬。故而大宋虽有其力,却不能施之以绝,竟不能给党项以大欺小的口实,也不能起战事。因为北边有更强大的敌人,那就是契丹人,两边为战非百姓之福,此乃朝廷之事,我等自不必大废心神。但那党项李继迁又重新创立了侠隐山庄,收拢武林中的妖魔鬼怪,自我大宋境内肆意妄为。”张少英似懂非懂的摇摇头,说道:“倘若不要这君臣之礼那不就行了嘛?”柳天波说道:“朝廷之所以不动党项人,一来朝廷不愿再起战事,更要以此而牵制北方契丹人,大宋便可安免于兵患。只是其中倘若安顿不好,便也可为辽国利用。”张少英说道:“所以朝廷就要不停的笼络党项蛮人,好让他们听话。”柳天波点头示之。张少英说道:”如今党项蛮人不听话。”张少英忽然恍然大悟,叫道:“是了,你们打党项人他们一定恨死朝廷了,但逍遥城以叛逆身份却怪不得朝廷。”虽言及到此,张少英仍觉茫然,续道:“可我还不懂。”柳天波微微一笑,说道:“这七杀大闹房州,你是亲眼所见吧?”张少英点点头。柳天波道:“这小小的知县也是朝廷命官,有所暴卒,也均一一查明上奏。而这柴家三兄弟,其家族更乃前朝皇族,赵家的天下便自此逼迫夺去,朝廷自然甚为忌讳。国公之兄被杀,这其中的厉害你可懂?”张少英道:“我曾听人说,这赵家的天下是柴家自愿禅让的。”柳天波微微笑道:“世人的讹传,岂能当真。”张少英问道:“那姓柴死了,朝廷会怎样?”柳天波说道:“赵家的天下自后周逼宫而得,世人之言,也只能骗骗百姓人家罢了。柴家受此恩宠,自是风光无限。可其家中却又驻扎西门,足见朝廷深深嫉疑。”张少英点点头。柳天波说道:“柴氏子孙被杀,必然哗然朝野,朝廷更得做足模样,以示天恩。其一便是发兵围剿逍遥城,哪怕是大败,朝廷也大显恩赐,以掩其谋朝篡位之大不韪。”张少英摇头道:“这与那八个字有甚麽关系?”
柳天波道:“这侠隐山庄便是这大碗之下的第三只杯子,倘若逍遥城聚势大灭侠隐山庄,将党项人换个主人,你说朝廷还会派军队围剿逍遥城吗?”张少英到此刻终才明白,不解道:“可你们刚刚为甚麽、、、、、?”柳天波说道:“你需明白,此事决不能为外人知晓,今后你会知道的。”张少英说道:“可刚刚苍龙大哥差些便丢了性命。”柳天波道:“交易与恩怨乃是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你可懂?”张少英点点头。柳天波笑道:“这天下大势你须得谨记于心,今后行走江湖更不可轻率。”张少英连声应是。
柳天波问道:“怎样?你还有何疑问?”张少英说道:“幕秋白。”柳天波略一沉思,说道:“此事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张少英道:“可我想知道他究竟是甚麽人。”柳天波说道:“冥花流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门派,江湖已经极少有他们的踪迹,其创立之人更无可寻。但其名号响彻盛唐,却是前人共知。依你的资质,若想与幕秋白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