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莫名尴尬,想起刚才因为一个跳楼机,她被傅斯年抱在怀里安慰的场景真是丢人,但都已经走到了那里,工作人员贴心又热情,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呢。
结果,只剩下丢人。
“我们走吗?”
“还剩摩天轮,清清不想和我一起吗?”
他暧昧地玩弄着她白葱般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询问。
沈清欢眨了眨眼,拒绝傅斯年总是没有好下场的,她点了头。
但是当坐在摩天轮上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
坐在半透明的方舱,狭小密闭的空间,沈清欢和傅斯年面对面,随着摩天轮缓慢上升,她的心脏也如同被一只手揪住。
傅斯年脱去了常见的黑色西装,暗红色的高领毛衣外搭一件修长贴身的黑色风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微微向前,暧昧地贴在了沈清欢的腿边。
他的双手搭成塔形,抵在下颌处,高挺优越的脸部轮廓被窗外斜射进来的橘红光芒勾勒、描绘,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塑。
深不见底的黑眸只能容下沈清欢一人。
令人抓疯的荷尔蒙在空气中横冲直撞,柔滑的裤子布料摩擦着细腻的腿部肌肤,似是在奏响暧昧的前奏。
沈清欢缓了缓呼吸,避开他的对视,看向高空的风景。
远处的高楼大厦和热闹的街道一览无遗,站在高处除了恐惧,总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上帝,有权利随意玩弄别人的生命与情感。
但她不是,傅斯年也不是。
“清清,你知道《圣经》里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傅斯年唇角掀着意味不明的笑,锃亮的皮鞋分开了沈清欢合拢的双腿,感受着她腿部的柔软与传来的温度,裙摆被迫向上撩。
沈清欢被迫扭过头,垂眸答道:“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傅斯年冷笑,低沉又略带沙哑的话语慢条斯理地溢出: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上帝把光与黑暗分离开来,因为他认为光是好的,于是光是昼,暗为夜。你觉得可笑吗?”
沈清欢不明所以地拧眉,她对宗教不感兴趣,但傅斯年的神情令人心脏发颤,披着人皮的恶魔浅露獠牙,就已经能够吓跑一群小姑娘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抿紧了唇,怔怔地望向他。
低垂的眉眼温柔疑惑,像是蒙上了一层细雾,似颦非颦,朦胧的圣光仿佛吻着她洁净的脸颊。
好在傅斯年没有让她强迫回答的意愿,只是捏着她的下巴,指间稍稍用力,沈清欢微张着唇,唇瓣娇媚如两片开得正艳的玫瑰花瓣。
“为什么不说话呢?清清……”
冰凉的指尖恶劣地挠动她的脖颈,沈清欢不由自主地泄出声,婉转娇啼,像是清脆空灵的百灵鸟,沾染了不可碰的媚。
声声婉转动听。
沈清欢的余光看见了窗外飞过一只小鸟,方舱逐渐升到了顶端,她莫名地说了一句:“快要到顶了。”
大概每个少女都曾听过关于摩天轮的传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
傅斯年低笑一声,狠戾的阴鸷如天上的云雾散去,留下了温柔缱绻的笑意。
一阵突如其来的晃荡,傅斯年顺势掐着沈清欢的腰际,沈清欢身体向前倾,饱满挺立的胸脯紧捧在他的膝盖。
他看马尾有些不太顺眼,便顺手摘下了皮筋,柔顺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傅斯年低头,另一只手按着沈清欢的后颈,一吻而下,木质香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从上到下笼罩在沈清欢身体的每个角落,她再次被傅斯年掌控。
这样的吻并不少见,温柔中带着热烈,两种矛盾又相互融合的力道交错,在沈清欢的唇角留下浅浅的痕迹。
摩天轮顶端的亲吻,是恶魔低垂的温柔。
可怜兮兮的喘泣声,红透了的眼尾,带血的唇瓣,内心深处翻涌的暴虐与疯狂几乎立刻被唤醒,傅斯年轻轻地拉开肩头的布料。
他亲自挑选的衣服,亲手帮她穿上的,自然知道怎么脱最省事。
圆润的肩头白中泛红,如一颗果肉鲜嫩的水蜜桃,毫无意外的,傅斯年咬了上去。
“不行,会有人看到的,这里是公共场合!”
沈清欢立刻推开他,但下一秒放在腰间的手收紧,她的心脏也随之一紧。
“是吗?”
傅斯年似笑非笑,不祥的预感从沈清欢心上快速掠过,如一阵风,不大却能吹走你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你身上穿着的衣服。
衣帛撕裂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像是一颗棒棒糖被扔到地上,皮鞋碾在上面毫不留情地踩碎,留下刺耳的吱吱声。
奶白的肌肤亲密地接触微凉的空气,沈清欢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即使这样做,也是在掩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