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突然很想为自己辩解，但柔软的双唇被恶劣地掰开，唇齿被如丝绸般顺滑的布料抵住，说不出一句话。

再也无法说出巧妙的语言，故作可怜的眼神也被黑色绸带挡住。

傅斯年满意地亲吻她的侧颈，黑色绸带遮住了她的眼眸，却衬得她乌发更黑，苍白的肌肤几近透明，像是童话故事的白雪公主。

“清清…如果一直都这样，你应该就会听话了吧……”

傅斯年舔了舔薄唇沾染上的血珠与红酒，舌尖将其横扫进入口腔。

他们之间，只会拥有彼此。

沈清欢奋力地挣扎着，手腕磨出了细红的勒痕，她呜咽不清，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在血管里疯狂涌动，行动却被锁链禁锢。

如果解开锁链，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狂地扑向傅斯年，索要应有的吻与抚慰。

原来，欲望能够轻易地逼疯一个人。

她的身体像是被人丢进了滚烫的岩浆里，即使没有傅斯年冰冷的吻，也已经染上了滚烫泛红的原始欲望，额头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液，逼迫着她向生理反应低头。

真是快疯了！

沈清欢知道药剂是欧文研发的，他这个疯子到底研发出了什么药，她简直像是小说酒会里被人下了药一样。

她完全无力地躺在床上。

嘴里柔软的布料终于被人拔出，沈清欢得以用嘴呼吸新鲜空气。

“傅斯年……”

“嗯？”

黑眸里涌动着无边的欲海，傅斯年放下长指间捏着的薄如蝉翼的匕首，低声回应着沈清欢的呼喊。

听声辨位，沈清欢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左侧，心里有股莫名的放松，痉挛的手指缓慢地舒展开来。

傅斯年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就像是特意为他展示的一样。

好像在说，我认输了。

“不是的，我…没有想和别人一起杀你……”沈清欢死咬着下唇，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只是…看见了他的眼睛……”

锋利的锐器跌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傅斯年兀地用手捂住了脸，他闭上了眼睛，良久，冰冷的声音从唇齿中吞吐而出，“是绿色的，对吗？”

他的声音裹挟着前所未有的寒意，这股冰冷伴随着气息的转变，沈清欢的身体也仿佛坠入了寒冷的冰川里。

沈清欢不明白他的转变，但大概能猜到这应该算是欧文的一个秘密。

他是会催眠术之类的吗？

沈清欢大胆揣测，她的意识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事情是她做的，话也是她说的，但都有一种不真实感，仿佛踏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隔着电脑屏幕操控人生。

“抱歉，清清…我早该想到的……”傅斯年和缓了气息，声音带着些许歉意。

手腕与脚踝的束缚被他解开，沈清欢第一时间想要拿去覆在眼上的黑色绸带，一只手阻止了她。

“别…清清…先戴着，这样更美。”

傅斯年捏了捏眉心，脸色依旧冰冷，甚至眸底染上了嗜血的阴鸷，他掐着她的细腰，薄唇蜻蜓点水般地亲了沈清欢的脸颊。

四肢无力，沈清欢又看不见，只能把全部的重心放在傅斯年的身上。

“事情已经结束了，这件事…”傅斯年整理好她额前的发丝，眸光冰冷，“清清，就忘了吧。”

“以后，你们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沈清欢的嘴唇微动，“好。”

傅斯年认真打量着他怀里的女孩，沈清欢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这份沉默下的不同寻常，一道炙热的目光想要透过浅薄的皮肉，看穿她的内心。

他柔缓抬起沈清欢冷白的手腕，低头认真地舔舐着她手腕磨破的伤口，舌尖扫去几缕血丝，也只觉得阵阵甘甜。

血色的红酒泼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像是给她刷上了一层湿淋淋的底色，泛着诱人的水光，让她的全身都浸透了甜腻的香味。

他浅尝了一口，比想象中的还有甜。

雪白修长的天鹅颈微仰，毫不在意地露出青色的血管，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肆无忌惮暴露在野兽眼下。

黑眸微眯，傅斯年总感觉这份雪白中缺少些什么。

“别动，就待在这里，最好不要取下眼睛上的东西，清清……”

他匆匆下了命令，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沈清欢的身体。

“你先别走！”沈清欢下意识地挽留他，手掌却什么也没抓住。

空气中瞬间少了他的气味，沈清欢本该感到放松，但却一直平静不下来，犹豫地把指尖放在黑色绸带上，想要扯下，但也害怕面临着惩罚。

傅斯年现在心情并不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听话只会让她自己受伤。

冰冷的物体围住她脆弱的脖颈，材料是皮质柔软的，并没有让肌肤感到不舒服，锁骨处仿佛落了一块小牌子，有些冰凉。

莹白的指尖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