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这洛家人是放出去了,这嫌疑还是不能解除的,他们家洛境帆杀人的事,他们作为家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公孙宪点点头说道:“尽快了解此事。”
洛宗义和家人都被放了出来,洛富升经过这几天的屈辱,再加上年纪大了,是一病不起,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洛宗义挨了狱卒一刀,虽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因伤势过重,要卧床休息;朱氏连日来被祁琳打骂,又担心女儿红玉,也是又急又气,一病不起。
整个家里,就省洛境川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活着,母亲祁琳从来就对家里的事没超过心,即使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帮忙,只是急得时候就哭,烦躁得时候,就对着朱氏得屋子大骂。
洛境川暗自庆幸二弟洛境尘逃出了家门,在心里念着洛境尘在凌云峰能平安无事。
因为洛境帆的事,家人都成了嫌疑人,洛家的很多产业已被查封。
必城县的大多数人都欢欣鼓舞,大赞祁县令为民做主,除恶扬善;乡绅蒋干等人带头给祁县令送了一块“为民做主,除恶扬善”的牌匾送给了县衙。
祁县令真是高兴万分,这样名利双收的事,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祁县令正在望着高高挂起的牌匾高兴,就听见门丁禀报,“老爷,这是洛家人送来的帖子。”
祁县令打开一看,是洛富升去世,要他去参加葬礼的帖子。他把帖子一扔,冷冷的说道:“洛宗义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敢来给我下帖子,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洛富升的葬礼简单而仓促,因为朱氏也快不行了,总不能一天办两个人的丧事。就在洛富升葬礼的第二天,朱氏也死了,洛境川被折腾的万念俱灰,因为,就在给洛富升办丧事的同时,县尉家也把他家的聘礼给退了,解除了婚约。
洛境川哪再有心思给大娘办丧事,就找了几个人,把大年草草的埋了。
死牢里,洛境帆知道送来的饭菜里肯定有毒,从没吃过一点,每次快死过去去的时候,他都被藏在腰间的那个药囊的清香味惊醒过来;那味道能让他的脑袋保持清醒,暂时忘记了饥饿的滋味······
祁县令算算日子,从关进大牢起,已经有十几天了,这些天洛境帆都没有吃过一粒米,也没有喝过一滴水,一定是饿死了。
祁县令正想着这事,见看守死牢的小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看周围的衙役,不敢开口说话;祁县令一看,准是关于洛境帆的事情,就命令周围的人都出去了,让小吏赶快禀报事情。
小吏面露喜色的说道:“老爷,洛境帆死了,已经死透了。”
祁县令高兴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对小吏说道:“放出消息去,说洛境帆在牢里畏罪自杀。”
小吏领命出去了,祁县令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公孙宪的命令,要洛境帆尽快死,这样也就快速的结束了此案;要不然,再经过上面审批,经过这中间繁杂的过程,还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洛境川和家人知道了洛境帆死在监牢的事情,通知他们去牢房拉走尸体。洛宗义本来就身体虚弱,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心疼难忍,昏了过去;祁琳也没有了以往的气势,终日浑浑噩噩的度日,得知洛境帆死了,早已哭开眼泪的祁琳,向傻了一样的呆坐着。
洛境川领了命,带两名仆人,跟着小吏来到死牢,把洛境帆的尸体抬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按照当地的习俗,像洛境帆这样的死法,是不能被埋入祖坟的。
洛境川拉着洛境帆的尸体来到了城外的荒野处,在一处小山林里,挖了一个坑,把洛境帆草草的埋了。
洛境川望着广阔的荒野,和眼前这个孤坟,连日来对洛境帆带给这个家庭的磨难,曾经是那样的恨之入骨,但现在随着这个恶魔的死去,一切将归于平静,但也让这个家庭遍体鳞伤。
洛境川对这个恶魔的恨意似乎淡化了许多,他毕竟是他同袍的兄弟,“洛境帆,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以这广阔的天地为家,无拘无束。”
洛境川这样默默的说着,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