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鱼饵,鱼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们。
而现在,正是互相试探的时候。
二人也没有回宾馆,医院很人性化,晚上的空调已经变成了暖风。
一晚上,没有丝毫收获。
方正决定加大戏码,渴了喝自来水,饿了啃馒头,白天没事带智慧在医院的垃圾桶里翻找塑料片和纸壳。
“智慧,辛苦你了。”
“辛苦啥,我很佩服你,方正,真的,你能这样做,很好。”
“没办法,谁让咱们穿着这身制服呢。”
“你的行为让我想起了一位记者,他为了调查黑砖窑非法奴役智障人士,亲自扮演智障人士,在火车站门口捡喝,捡烟头,一连几天没洗手,也没洗脸,成功引起了招募人的注意,成功进入黑砖窑,最后解救了三十多名残疾人。”
方正咬紧了牙,什么也没说。
捡瓶子、卖废品,一天十来块钱的收入,方正故意在人群中小心地捋平皱巴巴的几张一元纸币。
他的眼睛不再炯炯有神,剩下的只有悲痛和绝望。
智慧很喜欢方正的认真,他为了守护心中的正义,愿意做任何事,丝毫不顾及脸面和尊严。
可这样的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
方正决定改变思路,他找了一张别人不要的破床单,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下他虚构的故事。
第三天,他和智慧选择在医院门口乞讨。
虽然很苦,但智慧多希望他们是白白辛苦,千万不要查出来什么。
结果让人绝望,当天下午,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了两人面前。
“孩子是心脏病?”
智慧悲伤地点了点头。
“差多少钱手术费?”
方正声音沙哑:“医生说的六十万,家里房子、地能卖五十多万,还差个十来万。”
男人扔过来一支烟:“有钱也不一定能移植,地等心源,你们看病报销吗?”
智慧心里咯噔一下,她意识到男人想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