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
隋安对这份坦荡露显的情感莞尔一笑,并不继续抗拒。
少年浪子,他是一个追求道理看遍世间的孤旅客,他知道,前方若非坦途,但他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就像少年的名字寓意——随遇而安。
隋安和关雎走到了雍州地界,这里有一条运河主流,但对他们两个已经算隔断了与与对岸之交,就在隋安一阵愁眉莫展之际。
不远处有一条苍窟木船,那是青州最常见的载客船,隋安招呼着船家,一盏茶的功夫,那船便停靠在岸边,隋安拿了几枚铜板给船家。
关雎拉着隋安手臂问道:“你去休息一下吧。”
隋安点了点头,将笼箱放在一侧后便仰卧起来,这一路奔波,他实在太累了。
关雎则是靠在船口处看着船外水景,青州地界最多便是木棉花。
可恰好入秋,木棉花多是烂熟腐地,很难见着真正的木棉满树挂的场面了。
隋安看着少女在船头发呆自己也觉着有些无趣,便从怀间取出一本泛了黄的纸本看了起来。
等到正午时候,日轮高挂,船靠岸,二人下了船。
隋安叹了口气说道:“还记得前几日给你医治腿的郎中吧?”
少女点了点头,那郎中谈吐不凡,我印象挺深。
隋安将唐伯阳的事种种讲述给少女听。
少女听完后也是不敢相信,当年南朝赫赫有名的大才子居然跑去当郎中,实在是白云苍狗,世事难料。
隋安说到这已经有些饿了,便想着问关雎这里最近的郡城在哪。
可关雎却是说最近的少说也要赶上半天路,于是便说想在附近看看能不能寻些野食。
忽而远处有人声,隋安便打算带着关雎去看看。
走到一处卵石遍布的地处,一队人马先看到他们。
不等隋安向前,一个玉面白净的雅秀书生向着二人走来。
那书生先见着二人时便作揖示礼,隋安也回了个礼,一阵攀谈后才知道书生是去求学,途经此处迷了路,想过来问问路。
而书生身后的人马是书生家中仆役。
书生看着二人说道:“二位若不嫌弃,可与我们一齐用些午食。”
隋安瞥了关雎一眼后,关雎也没有说什么,便和书生一起到了他们歇息处,书生看见隋安身后的笼箱,以为他是打算去赶考的学子。
隋安和关雎吃了一行人的干粮,坐着与那书生半个时辰,隋安与关雎便启程离开。
书生喃喃道:“此人谈吐倒不凡,定然也不是普通人家,可惜此人似乎无意和结友啊。”
暮阳夕刻,日轮透着金光,将一男一女的背影拉长,终于走到了雍州边郡——苔枯郡。
关雎对隋安说道:“虽说是边郡,可里边繁华程度可是其他州郡比不了的。”
隋安也是点着头,想到以前和徐先生走的这段路,最让他能感受市井繁华之极致,想来也只有南朝青州的郡城。
隋安出示地籍,带着关雎进了城,从前这座郡城有夜市。
就算到了后半夜依旧可以听到笙歌萦转,酒香四溢,但现在可没有了。
因为那大骊皇帝说天下一统后要先禁奢废靡,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到以前那样,那可能要等到等到真正的国定洲泰吧。
隋安租下两间客房,对于前几日睡着睡着床上多出一个人的事情他始终心有余悸。
关雎看见他这样做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和隋安讨了笔墨纸砚,说是很多年没写上字了,想重新写写。
后半夜隋安被饿醒,恍恍惚惚地推开房门,看见关雎房里还亮着光。
便和前台店家要了两碗面,本来前台店家是想拒绝的。
可奈何隋安甩出碎银,俗话说,有钱不赚是傻子,店家不仅做了两份回峰面,还额外送了两三颗熟鸡蛋。
隋安右掌平持着放着两碗热腾回峰面和几颗熟鸡蛋。
刚想敲开关雎房门,可心里忽然想到——这么晚敲开她的房门会不会不太好?再说她可能可能睡了也说不准,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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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想房门内的关雎看着窗纸有黑影虚晃,便双手持着一根木棍轻佻地推开房门。
隋安见状有些懵,就在木棍砸下时,隋安及时发现,左手出拳,木棍被崩碎成两截。
隋安连连解释道:“是我!隋安!我看着你这么晚没睡,给你拿点吃食。”
少女有些不解地说道:“你怎么不吱声,没伤着你吧?”
隋安摇了摇头将木托放在门槛上,拿起一碗回峰面走到石阶上吃了起来。
少女也端起另外一碗面笑着问道:“外面不冷啊?怎么不进来吃?”
少年头都没有回说道:“不冷,我在外边吃就行。”
关雎见他这样竟出言挑逗道:怎么说都同床共枕过了,你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