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年!来呀,咳咳咳……有种你就杀了我呀!你不敢的,你不敢吧?哈哈哈哈……本王……本王,咳咳咳……若是死了,你……你难辞其咎,你也别想好过!哼哈哈哈哈……”
“杀你?只怕是会脏了我的手!”萧祁年一把撇下康王的脖子,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一场好戏即将开始,你们叔侄可是缺一不可呢!”
“咳咳咳……你什么意思?”康王一边扶着脖子,一边喘着粗气。
萧祁年嘴角泛起一抹阴森的笑:“对了,忘了告诉殿下一个好消息,陛下应该很快就要立嗣了!
“不可能!殷素素死了,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皇兄哪里来的子嗣?难不成他民间有女子?”
“呵呵,谁说一定要是陛下自己的孩子?”
康王眼睛顿时眯成一道缝:“谁,哪个皇室子弟?”
“前太子遗孤怎么样?”萧祈年微翘着嘴角,“你与前太子遗孤之间,陛下会选择谁?呵呵,祈年很是期待呢!”
“他……大……太子?怎么可能……”康王眼里充斥着惊恐和难以置信,“难……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呵呵呵!如果我说是真的,殿下你信吗?”
“萧祈年!你……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殿下喜欢听故事吗?不如我给殿下讲个故事吧!一个太子和歌女的故事……”萧祈年嘴角悬着一抹笑,“当年靖国大太子被皇帝派往余杭督察南州堰的修建,在那里结识了一位歌女,太子被此歌女的才貌所吸引,甚至将其带回了帝都,一直安顿在宫外。太子对此歌女很是专情,所以才以先立业再成家为辞推脱先皇和皇后的赐婚。
那时我师父对太子殿下尽心辅佐,为太子顺利登基扫除一切障碍。殿下迟迟不肯答应立妃自是引起了我师父的怀疑。等我师父发现了那歌女的存在之时,她与太子已在宫外育有一个四岁的孩子。
一个身份低微的歌女怎配当太子妃?师父自然是不会允许那女子成为太子登基之路上的绊脚石,他想趁太子不在京中之时将那歌女密密送往兖州,让太子不再受其牵绊。至于那孩子,毕竟是皇室骨肉,师父还是决定将其留在太子身边!
可是后来那女子拿太子骨肉相威胁,不肯离开。原来那歌女心中也早有算计,她想要的便是一个名分!她威胁我师父,如果得不到她想要的,便让此事传扬出去,坏了太子的名声。当时在帝都也是闹了一阵,不过让太子的人给压下来了。所以你们就只当是个传闻了!呵呵——”
康王双手复攀上栅栏,面目狰狞而癫狂道:“所以……所以夜王扳倒大太子后,他的女人和遗孤被你们藏了起来?哦,不对,是你!是被你藏了起来!”康王发疯似的猛砸栅栏,“萧祈年,你下了好大一盘棋啊!你……满腹阴谋算计,连夜王都比不过你!”
“呵呵,殿下莫夸!彼此彼此!”萧祈年将红嫁衣挂在一个放火把的木架之上,“夜深了,祈年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祝愿殿下今夜能做个好梦!”
红嫁衣挂得稳稳的,正对着康王所在的牢房。明晃晃的火把照得红嫁衣越发红烈鲜艳,如血一般……
萧祈年转身,嘴角悬着的那一抹弧度瞬间松垮,眼里只剩下无尽的冷意。
康王一抬头,眼神便对上那悬挂着的殷红嫁衣,如此诡异的氛围之下,他不由得心里发慌,周身开始冒冷汗。
“萧祈年!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来人!本王要出去!快放本王出去!”康王抓住围栏,死命朝回廊里大喊,他奋力将头探出,喊到声嘶力竭,萧祈年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也不肯停歇……
牢狱又恢复到死寂。回廊间吹来阵阵阴风,风声呼啸,犹如鬼哭一般。康王惊恐万状,蜷缩在墙角,不敢再挪动一步,只能在心里不停地数着时辰盼天明。
天微明,阿七见莫辛还未现身,不知在那洞窟之中,他二人究竟聊了些什么,他甚至一度怀疑这大魔头会不会已经把那女子给吃了。
阿七兀自向莫辛那群手下打听了起来。
“诶,你们可知那女子是和来历?你们老大将她捉来做甚?”
“哦,她呀,听说是萧祈年的相好,我们老大不是一直想拿到那沧溟剑嘛,奈何那萧祈年不给,于是我们老大就把他相好给绑了来。哦,对了,约定了三日之后与萧祈年一手交人,一手交剑,这么算来,期限也快到了。”
“原来如此,嘶——那便能说得通了!”阿七若有所思点点头道。
那大魔头一直在找沧溟剑,而且一听了这女子身上还另附一个魂灵时就异常激动,难不成这女子身上的魂灵与沧溟剑有关?阿七突然一个激灵。
“莫非,这女子就是那剑上的剑灵!”
那些山匪皆不知阿七在嘟囔些什么,毫无兴趣,罢罢头走开了。但这话却被阿七腰间的银剑听了进去。
“阿七,阿七,怎么,这里还有一个剑灵?”
“嘘——你先安分些,本使也不确定,得等莫辛出来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