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修的极为华丽,不过我倒是很少来,都是暗一在替我打理。
走到了摄政王府的书房,我看到暗一身着一身黑衣,带着面具待在里面。
见我来了,他不再坐在位置上。
暗一是暗卫的统领,他常年戴着面具,从我认识他起就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倒是不会认错。
他武功高强,难得有对手。
身上除了一支玉笛之外没有别的饰物。
这个玉笛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他见到我的时候就会从袖子里面拿出这个玉质的短笛。
只要见到这只笛子,我就可以确认他的身份。
“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事吗?”
他伸出手从桌子上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我。
信装在信封里面,厚厚的一封信撑得信封鼓鼓的。
信的两边都是封口,但凡放在桌子上两边都会被撑得抬离了桌面。
这是在信封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一封信写了这么长?
看向信封的表面,是黎义廉送来的。
黎义廉?
他为什么要给我写信?
还写这么多?
拆开看看他在里面说什么了。
早在接过信的时候,我用三层帕子裹住了手。
我将信拿到最远,撕开信封,看向了里面。
里面层层叠叠都是纸张。
我坐在桌子前面,眉头紧锁,用没拿信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还是把这些叠起来的纸倒在桌子上吧。
随着纸张的滑出,我看明白了这些都是什么。
信封里面装的,只有一张纸是黎义廉写的信。
其余的被叠成对折的纸,都是银票。
我用帕子隔着点了点,这些银票加起来有竟有十万两之多。
“呵。”
“殿下?”
“你看,十万两!”
暗一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看到了他抽搐的嘴角。
黎家也算是真的有钱,在掏出八十八万两白银赎黎轩之后还能再送出礼来。
我打开他写的信,信中尽数都是谦逊道歉之词。
想了想,还是收下了他送来的银票。
既然已经决定放他一马,就不能再苛求了。
黎义廉也算是识时务,他先是孙子得罪了简王,后来在同一天他自己又失去了吴王的庇护。
而他因为没有好好给皇帝授课,也狠狠地得罪了皇帝。
现在想要再寻上一位靠山,可不就想到我这个摄政王了吗。
只是他找的这个靠山,靠得住靠不住呢……
一个人在群体里面不可以独行,也不能八面玲珑。
想要跟谁都好,那是不可能的,想要和哪一方都处理好关系的人,最后无论是哪一个势力都不会要他。
最后的结果,可能还不如一直是个孤家寡人的独行者那样。
孤臣,或者纯臣,做好了能名留千古。
而这些投机取巧左右逢源的人,几乎是都没有好下场。
这个黎义廉虽然靠着这十万两银票,谋取了一时的安宁,但是再也回不到原来的风光了。
我不会允许他再坐上实权的位置。
而简王和吴王也一定不会让他再次起复。
他只要不再多想,也能在史馆图个余生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