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回头看他,抿了下唇:“这……不太好吧。”
脱衣服?
她穿的是个裙子,脱了哪有什么遮挡。
男人冷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手指滑过她颤抖的蝴蝶骨,语调漫不经心,
“哪里不太好?”
“不太好的话,我更得检查检查。”
阮枝长长的鸦羽微敛,眼尾的胭脂色将整张脸显得艳色惊绝,而他漫不经心的语调是上好的撩人利器,撩的她红着耳根辩解:
“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劳烦先生检查。”
薄砚沉凌厉的眉梢扬了扬,骨节分明的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稍稍用力的将她箍在怀中。
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帘还没来得及没拉上,抬眸时能看到远处璀璨的灯光。
阮枝这时也才注意到玻璃窗,灯光反射下,她能透过玻璃看到自己与男人紧密相贴的身影。
薄砚沉手掌用力,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阮枝双腿一颤,整个腰身都是软的。
她抿着红唇,乌润的眸眨了下,打破了面上的清冷,泄出了内里的娇软。
薄砚沉记下了。
她的腰很敏感,旁人碰不得,只能给他碰。
两个人就像是在比耐性,在玩一个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游戏。
嗡嗡的震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薄砚沉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掏出手机低头看去。
阮枝连忙走去将窗帘拉好,拿着湿纸巾囫囵地将腿上的酒渍擦了擦。
呼……搞定。
不用换衣服,也没有衣服换,这下不会要她脱衣服了吧。
他看了眼手机,又抬头看了眼她,迈开修长的腿去门口取了个东西进来。
“换上。”他递了个袋子过来放在桌上,随即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阮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将袋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件旗袍,黛青色的旗袍。
最底下放着的是搭配的小团扇以及一款白珍珠手链。
她张张口想说什么,薄砚沉抬了下手,袖口上移,露出珠串。他随手拨弄着,“阮枝,就在这儿换上。”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阮枝抿着唇瓣,试探性的开口问他,“我身上这件不好看吗?更何况,这件还好好的,不需要换。”
薄砚沉眯了下眼睛,狭长深邃的桃花眸飞快的滑过一抹暗光。
“啧,那你过来一下。”
阮枝看了看衣服,走到他身边。
这是同意了吧?
她站定在他面前,还有点小心机的转了个圈圈,水汪汪的眸看着他像是再说:
我好漂亮的,不用换了吧。
薄砚沉伸手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的很近很近,阮枝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腿上。
随即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臀侧的开叉,扯着那块布料威胁她。
“……”
阮枝怔住,喝醉的男人这么蛮不讲理的吗?
她屈服在威胁之中,大着胆子轻拍了下他的手,“我换。”
这裙子这么漂亮,撕烂了她会心疼的。
她同意后,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慵懒的向后一靠,手臂搭在沙发边撑住下巴。
阮枝将衣服提在手里,想去房间内自带的洗脸间换。
她的手刚触碰到洗手间的门把手,男人在后面轻嗤一声。
她回头一看,那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了。
薄砚沉轻启薄唇,冷冰冰的嗓音带着莫大的压迫感,“回来。”
阮枝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蹲下,眼眶瞬间红彤彤溢满了泪水,她放软了声音撒娇:“薄先生,我能进卫生间换吗?”
“不能。”他的态度很是坚定。
阮枝蹲在他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晃了晃,换了个称呼:“砚沉,那我能背对着你换吗?我……害羞。”
自己说自己害羞,极其的难以启齿。
好在头脑一发昏,就说了出来。
薄砚沉垂眸自顾自拨弄着珠串,看她那副将他当醉酒的样子哄,他捏了捏珠子,‘嗯’了一声。
他的头脑很清醒,还没醉成个和她一样的小蠢货。
——
得到应许,阮枝抱着旗袍的手指紧了紧,她向前走了几步。将衣服扣子解开摊平放在床上,好方便自己去换。
她脱了鞋,背对着薄砚沉将黑色的礼裙脱下,顺滑的布料从手中溜走,不给她一丝准备的从身上滑下。
黑色的裙子像朵花,层层叠叠的堆叠在她脚下,在她脚踝处绽放开来。
薄砚沉停下拨弄珠串的动作,晦涩暗沉的眸紧紧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背脊,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与精致的腰窝。
再向下就是线条完美的臀与笔直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