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点点头，也没多管，站起身来：“那我先去学校了”

倪楠也赶紧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我也去”

两人一前一后，打算花个十分钟步行回学校

可临出门前，小姨和姨夫却拦住了倪楠，说警局来了电话，让倪楠赶紧过去安抚母亲

倪楠闻言，赶紧上了车，去到警局，只见母亲被两个男警拽住，母亲头发凌乱嘴里不停嚷嚷着要见倪楠

倪楠被吓到了，不敢上前，倪楠妈见到女儿来了，也安静下来，不再发疯：“楠楠，我的宝贝楠楠乖乖”

倪楠没有回应母亲，看着精神错乱的母亲，倪楠内心咯噔一下

“妈，爸是不是你…”

“哈哈哈哈哈！他死了他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倪楠妈突然手舞足蹈起来，表情神神颠颠的，已经疯入膏肓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调查，砸伤倪伯文的烟灰缸上只有倪楠妈的指纹，真正死因是窒息而亡，脖子上也只有倪楠妈的指纹，这直接为倪楠妈定下了死罪

最后只要的一件事落实后，基本倪楠妈进监狱是已经定了的

最后的笔录里，女警姐姐严肃地问起倪楠：“倪楠，你的母亲是杀了你爸爸之后才疯的还是？”

倪楠犹豫了几秒，她爱她的妈妈，但妈妈如今已经疯了，过后也应该不会再好了，倪楠点了点头，承认了事实，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妈，这都是为了大义，对不起…

“好，倪楠妹妹你可以走了”

倪楠站起身来出了笔录室，眼睛望了眼长长的走廊，母亲已经不见了身影，倪楠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面的巨石越来越重了，再见了母亲，再见了从前的倪楠

倪楠的背被人点了点，回头，是女警姐姐，女警姐姐递过来倪楠的书包：“昨天去案发现场调查拿回来的书包，已经调查完毕了，你可以拿走了”

倪楠接过书包，露出一个勉强到极致的笑容，“谢谢”

背上书包，倪楠直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回到学校，正值下课阶段，小姐妹们之间围住倪楠：“楠姐楠姐，你去哪了？今天早上怎么还逃课了？不会是和简哥待了一个晚上吧？”

倪楠现在听到简哥这两个字就想吐，皱着眉，强忍住恶心：“我以后不跟着简哥了，你们也别再说了”

小姐妹们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毕竟楠姐现在正皱着眉

当初，倪楠接近简哥，也是因为爸爸逼迫自己去和他公司的上层的儿子搞好关系，自己好有机会从上层拿到资金，来还债务，然后继续赌博酗酒，而倪楠最好搞点钱回来

倪楠一开始是抗拒的，但倪楠爸对钱已经着迷到走火入魔了，欠的债也越来越多，不管倪楠怎样，直接一个巴掌盖了过去：“我管你愿不愿意！我叫你去就去！”

倪楠震惊地看着已经疯了的老爸，捂着发红的脸颊，答应下来

痛楚的回忆涌上心头，倪楠偷偷望向前排那个耀眼的背影，他是耀眼的年纪学霸，而自己则只是一个爸爸人渣，妈咪疯子的没人要，没人爱，被丢弃在路边的被雨淋湿的小狗

追不上了，也配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