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我玄心正宗联合人族、妖族等族,大败魔族入侵,一路凯歌奏至魔都暝涯城……”
偌大的讲堂之中,只有教习长老的声音悠悠飘荡,堂下三百青年修士正襟危坐,听的十分认真。
“又是这一套?每次都要说一遍?”
身穿名贵月白法袍的赵玄霄,不由地在心里抱怨道。
作为玄灵大陆第一大宗门的玄心正宗,每一甲子便会举办一次交流法会,邀请大陆百岁之龄以下的各族各派英杰参加。
除了一些门中秘术,其他各方面的修行功法都不吝传授,更有一些元婴期,甚至是化神期的强者来分享修行心得,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即便是如此重要的场合,坐在讲堂最末的赵玄霄依然吸引了不少女子修士不时偷眼观瞧的目光。
但见他眼如星辰,面似冠玉,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眉心一道朱红色的凤形印记,衬托得宛如天上仙人。
感受到投射而来的目光,赵玄霄也都会报以微笑,一些害羞的便偷偷扭过头去,胆大的干脆不断地眉目传情。
这一系列举动早已引起了在场大多数男子修士的注意,更不要说本是一名元婴期的教习长老,但一向严厉的长老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继续着自己的课程。
“十二魔祖丧心病狂,妄图自爆与盟军玉石俱焚,届时不光是在场盟军,甚至是整个玄灵界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我宗宗主为天下计,提出与魔族赌斗,凭一己之力连败三名魔祖,震慑群魔,最终订立墟谷之盟,才有了玄灵大陆三百年的和平……”
“哦呵……”一声呵欠声十分突兀地响起,三百多双眼睛循声望去,齐齐盯着胆大包天的赵玄霄。
而赵玄霄此时甚至还没收回撑出的双臂,感受到众人关注,只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笑道:“抱歉啊,这一段实在是听的回数太多了,没忍住。”
这一笑如冰雪初融,不少女子修士得眼前一亮,而其他男子修士见此情形,顿觉此子越发地面目可憎,只等着看教习长老如何好好收拾他。
然而下一秒,众人便惊掉了下巴——平日里严肃古板的教习长老竟然笑了,而且笑得那么的,和蔼?
“四少宗主自幼受宗主教导,这些事迹自然是耳熟能详,少宗主若是觉得无趣,尽管自便即可。”
“嗡”
在场众人顿时低声议论起来。
“原来是玄心正宗的少宗主,怪不得教习长老如此态度。”
“有个那样的爹!天下第一宗,天下第一人,你以为呢。”
“不过这四少宗主倒是很少听闻他的事迹。”
……
别说玄心正宗的少宗主打了个呵欠,就是躺在讲台上睡大觉,想必也没人会说什么吧。
赵玄霄闻言一笑,心道也好,起身一礼便要离开。
“刘长老!”一个冷冽的声音蓦地响起,让众人一惊!
讲堂最前面一道颀长身影站了起来,“宗门让你来当教习长老,是为我玄灵大陆的青年才俊指点修行,提升实力的,不是让你来卖人情的!”
看清来人后,将教习刘长老登时冷汗直冒,心中大悔,“怎忘了这一茬,这个小祖宗也在!”
在场众人心中更惊,这人是谁?竟敢如此和教习长老讲话?
“三少宗主。”刘长老尴尬地向此人施了一礼,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刚刚静下来的讲堂,登时又沸腾起来。
这次的法会,玄心正宗竟然来了两位少宗主?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说法?
三少宗主赵玄方与四少宗主赵玄霄,面容确有几分相似之处,除了没有那朱红印记,眉目也更为狭长,散发着一股冷峻之意。
刘长老不敢直视赵玄方那冷冷的目光,心惊胆战地考虑着措辞,在场众人也是心思各异。
而赵玄方已经转身盯着远处停下脚步的弟弟,冷冷道:“玄心正宗乃正道典范,当着天下英才,如此失态,若不能赏罚分明,还如何称得上天下第一大宗!刘长老,你说呢?!”
“这……”
刘长老闻听此言,一张脸顿时满是苦水,正不知如何答话,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三哥教育的是。”
只见赵玄霄挠了挠头,回身向着赵玄方随意施了一礼,“弟弟知道错了,我在这里丢了宗门的脸,这就回去面壁思过。”说罢,便要往外走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让你走了吗?”赵玄方一声冷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教习刘长老更是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自己一个老金丹,本是外门的教习,能熬到元婴期也是侥幸,对于内门的事情本就知道的不多,更别说和几位少宗主接触了。只听说这四少宗主一直声名不显,但三少宗主素来颇有风范,怎地今日却如此针锋相对,却苦了自己,本以为谋这么个美差,既不用过分劳碌,又有机会结交少主和各方英才,若当真有人未来成就不匪,自己也算是积攒一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