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臣眼神里带着嘲弄看过来说:“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说怎么今天和换了个人似的,暗地里算计人可不像是你能想出来的事。”
褚寒之依然倔强的撩着衣摆让自己看他那一点都看不出来的伤,嘴里嘟囔了一句:“和谁学的谁知道,我算想明白了一个个的都会算计我,就我一个大傻子。”
转身看向张臣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让他回片场。”
张臣看向一间打开的房门,门口还铺着两个并在一起的沙发靠垫,整理好刚刚拉扯时弄乱的衣服说:“小俞,我是信任的你,你也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点头把他送到门口说:“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张臣侧头看向紧随其后的褚寒之说:“小俞你到底看上这小崽子什么了?”
俞澜拍了拍张臣的肩膀说:“阿臣见谅,我会说他的。”
张臣脸色稍微好看些说:“不会咱们以后结婚了,你还要带着这个‘拖油瓶’吧。”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想让自己尽快和褚寒之撇清关系,可这婚不婚的也确实过分了,没有接话就静静的看着他。
张臣知道自己说的是自讨没趣的废话也不再吭声,摆摆手转身离开。
关上门褚寒之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把撩起上衣用嘴叼着,一手抓起自己的手摸在他绷紧的腹肌上,上下滑动享受的眯起眼,口气还是很委屈的说:“哥哥,你摸摸好痛。”
因为嘴里叨着衣服听不清楚他在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摸在成排的巧克力上,随着他手的控制,自己的手指在一块儿坚硬的突起上滑过又摸上另一块儿。
猛地抽回手快步走回卧室,靠在卧室门上才觉得心跳有些快。
走进浴室,随手把脱下的睡袍放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盯了半天也鬼使神差的撩起睡衣看了看镜子中的腹部,线条流畅紧致两条人鱼线没入睡裤,没有一点腹肌的轮廓。
抬起手摸摸扁平的腹部,没有刚刚的心跳感,又低头看了看放弃愚蠢的锻炼计划,放下衣摆。
拿起睡袍把它挂在墙上,忽然发现手臂上方肩膀下方的位置有一块儿深褐色,是刚刚褚寒之扶他的地方,用手指撵了撵,手指上出现几点殷红色。
想到地上的碎玻璃杯又想到褚寒之一直垂着的右手。
立马走出浴室,快走几步拉开卧室门,客厅的灯已经关上,只有脚边的位置上有一点光。
低头看过去,褚寒之守在门口,盘腿坐在靠垫上,嘴里叨着开启手电筒的手机,一手在捣鼓另一只手的手掌。
可能是因为嘴叼着手机看不到位置,褚寒之仰着头往下看,样子既滑稽又可怜。
垂头看着他没说话,褚寒之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两人在这安静的夜里就无言的相互看着。
把门全打开向后让了一步没说任何话,褚寒之一个猛子就站起来窜进房间。
关上房间门,走到电视下蹲身翻出医药箱两手拿着回到床边,看着还在傻站着的褚寒之问:“怎么不坐?”
褚寒之把受伤的手背在身后说:“我身上脏,我是说我刚刚躺地上了!我人还是很干净的!”
叹了口气说:“那坐沙发上吧。”
褚寒之乖巧的跟在后边坐在沙发上等着,把医药箱放在身边的茶几上,打开医药箱翻找要用的药品,伸手说:“让我看看。”
受伤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伤口时皱紧眉头,血淋淋的手掌很多伤口,有深有浅还有一些没取出的玻璃碴嵌在肉里。
拖着他手掌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松开手又走出房间,忽视掉一直跟着自己的视线。
走到客厅找到另一个医药箱,走回去时看到褚寒之正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捂着眼睛。
以为他是疼的狠了问道:“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褚寒之猛地放下手抬起头双眼充满血丝,眼眶通红的说:“我我以为你又走了。”
打开更大的医药箱,撕开密封的一次性手套带好,拿出镊子用酒精消毒又拿出消毒棉签之类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开。
等准备完毕拿起他的手开始处理伤口,在拔出一块儿比较大的碎片时,听到他嘶了一声。
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受伤了怎么不说?”
褚寒之疼的面部肌肉都绷紧说:“没法说,怕你觉得我卖惨。”
觉得有点好笑的问:“那张臣挨你一下,你都要告状卖惨,现在不卖惨了?”
清理完玻璃碎片开始为伤口消毒时听到褚寒之小声说:“我是为了让你心疼我,不是为了让你心疼。”
听到这话心跳又乱了一下,直到包好伤口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一个安静的处理伤口,一个咬紧牙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人。
今天这一伤是意外,当时看见俞澜要摔倒,什么都没想就抱住他,过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按在玻璃上。
这事让他可以肯定俞澜是在乎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