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夫人笑的像个孩子。

凌煜琛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卫生间走去。

“煜琛，我来吧！”祝芸菲赶紧走上前，想要代替他。

对于祝芸菲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凌老夫人的病情发展迅速，压根无法控制，一般来说，老年痴呆的发展速度在五到十年以上。

可她从确诊到现在，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可能是因为她年纪大的缘故，再加上这种病多久恶化也是没有具体时间的。

凌老夫人确实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个时候她又闹腾道：“我不要你，我要煜琛！”

“妈，我来好吗？”凌君烨走上前说道。

凌老夫人还是不依：“不行不行，我只要煜琛。”

这个时候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来。”凌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起身。

“好了。”凌煜琛深深的拧着眉，冷声道：“我去，你们都等着。”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他去……

宫栀静赶紧追上去，像是哄乐忧一样哄道：“奶奶，我给你换裤子好吗？”

凌老夫人刚才谁都不依，这下却直接放弃了凌煜琛，拉住了宫栀静的手。

“好好，要你，奶奶要你。”

“栀静……”凌煜琛不愿意她这么做， 因为她没这个义务。

“没事。”

宫栀静朝他轻松一笑，搀扶着凌老夫人就要走。

“不行！”凌煜琛直接拒绝。

“不行不行，我就要她，就要她！”

他闹，凌老夫人更加闹。

“放手吧，我来。”

宫栀静赶紧安抚的拍了拍凌老夫人的后背，让她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凌煜琛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栀静搀扶着凌老夫人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