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夏姑娘和端春姑娘瞧着是生分了些,但总归是靖王府一起出来的,平日里也还算客气,另外的新秋姑娘和孟冬姑娘还是一如往常,只是和先前院子里的人不对付。”
谢计渊眉眼轻垂,指尖有规律地点打杯壁,“梅月最近可有什么发现?”
“梅月说那几人每隔七日就轮流去一次西街王婆的胭脂铺子,前日她易了容悄悄跟在后面,离不远处就见始夏姑娘四处张望,最后像是互相交换了张纸条。”
“当晚梅月趁天黑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息,偷偷潜到她们几人的屋顶,听到几人在说什么得动作快点,探出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书房之类的话。”
谢计渊听完梅占的汇报嗤笑了一声,“靖王是愈发着急了,看来在太子那边没讨到什么好处啊。”
谢计渊收到消息说太子在去渭州的路上就遭遇了三次刺杀,到了渭州当地民众也有企图刺杀太子的,却也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无性命之忧,反倒是刺客被留了活口。
靖王不仅不担心引火上身,还有心思在安王府上花费精力,这般草木皆兵,难不成全奉京的王公大臣都要防个遍不成?
“梅占,你去把始夏叫过来伺候用膳吧。”
“世子?”
梅占不懂世子明明知道了这几人心怀鬼胎,急着对他做些什么事,为何还要叫她们过来服侍。
“既然靖王对我不放心,那本世子何不将计就计,让他满意?”
接连耍了始夏几次,难免引起什么怀疑,倒不如趁此机会让她把他想要宣扬的消息传出去。
“告诉梅月和池影。”
梅占听闻眼神一敛,“是。”说完就下去做事了。
当始夏到主屋时,只见桌面上摆满了酒和菜,谢计渊正一杯接着一杯地在喝酒,脸颊微醺,眼神中有些迷离。
“世子,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先喝上了呀~”始夏连忙凑上前去,坐在谢计渊身旁抢下酒杯。
她可不想谢计渊再像之前那次醉的不省人事,然后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再怪罪于她。
“你是...始夏,你来啦,快陪本世子一起喝。”
说完,谢计渊又将始夏抢走的酒杯抢了回来,拿起酒壶为自己又斟了一杯,将酒斟满后也不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始夏等着她也端起酒杯共饮。
“好,世子,始夏陪您一起喝~”始夏见状只好拿起桌上孤零零站着的那个空杯子,为自己倒了杯酒。
这下谢计渊冲着始夏满意地笑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用期盼的眼神望向始夏。
对上谢计渊那双桃花眼,始夏脸色一红也只好随着他将酒喝下。
就这样来回了几次,始夏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热,头也逐渐沉重,但心里还记挂着要是,见谢计渊又主动为她倒了杯酒,赶忙寻找托词。
“世子,时候也不早了,喝酒误事,不如我们早些安置了,改日再喝也不迟啊~”
谢计渊不以为意,没有回答始夏的话,反而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起身,挪到始夏身前,俯身正视着始夏的眼睛,夹杂着酒香的鼻息喷洒到始夏的脸上,让原本就有些醉意的始夏,更加痴醉了几分。
“世子,您这么看着始夏,始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始夏望向谢计渊的眼神泛起雾气,话里虽说着不好意思,但那双小手已经开始攀上谢计渊的胸口,缓缓打圈。
谢计渊低头看了眼始夏那双不安分的手轻笑一声,又抬眼凝视着始夏的双瞳,左手挑起始夏的下巴,“不好意思?那一会怎么伺候本世子?嗯?”本就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酒的熏染下也微哑悠长,一切都仿佛是在勾魂一般。
始夏自然是懂谢计渊在指什么,脸色更加红了,娇嗔道,“世子,您惯会取笑人家。”
但谢计渊却装作看不懂,又打趣道,“嗯,看着是挺害羞的,不如你今儿先回去,让同你一起的那个孟冬来伺候,她倒也是个美人,瞧着还是个胆大的。”
听到谢计渊提别人,始夏顿时不乐意了,嗔怪地看向谢计渊,“世子!您要是当真喜欢孟冬姐姐,何必这般逗弄始夏呢,始夏这就去给您叫孟冬姐姐不就好了。”说完撅起小嘴,故作生气地不去看谢计渊。
谢计渊见状大笑了几声坐回椅子上,还伸手将始夏扯到自己的怀里,又举起酒杯放到她的嘴边,“夏儿若是将这杯喝完给本世子舞上一曲,什么孟冬仲冬的,通通滚蛋如何?”
始夏一只手环在谢计渊的脖颈上,一只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眼神妩媚试图吻上谢计渊的唇,但谢计渊眼神含笑地躲开红唇,松开束在始夏腰上的手。
始夏见状只好起身跳上一曲,可就在快跳完的时候,许是酒劲上来了,亦或是转身舞动的缘故,头晕晕沉沉的,眼前事物也歪歪斜斜地难以看清。
“世子您怎么起来了,您晃的夏儿头晕。”
“唔,怎么两个世子。”
始夏重重地锤了锤脑袋,又使劲晃了晃,再次抬眼望去见还是一